;“原来如此,鞑子的援兵怕是要步阿济格后尘了。”
一声轻笑,一句言语,朱慈烺的目光便被徐绍月彻底吸引。
待发现自家夫君正在愣愣地盯着自己,一团红晕立时浮于徐绍月面上,女儿家的娇态更是让他心头荡漾。
“累了几日,早些休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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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的调动终没能搅了朱慈烺的洞房花烛之夜,一夜缠绵之后,二人又按着礼制拜见太后、祭祀先人,待内里流程全部走完便到了正儿八经的喜宴。
酒宴倒也没什么好说,基本就是朝臣们变着花样恭贺陛下大婚之喜,若强要挑出个事情说上一说,大抵也就只有勋贵们花钱买太平了。
对此,朱慈烺也不是完全不知,毕竟有王福平这个地头蛇在,勋贵们的串联早就落在了锦衣卫的监视之下。
只是当朱国弼提出勋贵们想要报效朝廷的意愿之后,陛下的反应却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按着勋贵们的本心,银子投到工厂里之后便当是打了水漂,哪个都没敢奢望能从这番举动里得到钱财上的回报。
可谁曾想,陛下竟也是个心软的,待接受勋贵们的投效之后,居然许他们购买海贸集团的股份。
要知道,海贸集团虽只开设了多半年,但那一船船运往南洋的货物却带回了海量的利润。
时至今日,就算陛下明确规定海贸集团的股份不能买卖,但谁都晓得最初那两百份的价值早已远远超出了五千两的售价。
面对这样的情况,一众勋贵自是感恩戴德,朱国弼却更是追悔莫及。
朱慈烺的重感情、念旧通过这件事情再次得到了验证,作为最早的从龙之臣,他却因一次次心思不纯而白白失掉了陛下的信任。
待到此时,他虽还因陛下念旧而占着高位,但论及权柄、信任不单比不上徐胤爵、徐瑜,便是连那常冠林也有了与他分庭抗礼的架势。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朝廷的格局已基本形成,似他这等地位的人再想插手其间首先要面对的便是那一个个获利者。
当然,他若有带兵的本事自也能在战场上寻得自己的位置,可他本就是个凭着投机晋为国公的人物,要真有那本事怕在多铎南渡之际便已展现。
到了这等时节,大抵也就只有悔不当初了。
对于勋贵和朱国弼的心理活动,朱慈烺虽不说洞若观火,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只是他自己却晓得,对朱国弼的冷处理绝不是没了信任,对勋贵们的优渥自也不是心软。
说实在的,他对勋贵这个腐朽的群体几乎没有半点好感,但若直接将其拔除却也是痴人说梦。
他是大明的皇帝,并不是绿林起家的草莽。
朱家的烂摊子自是给他带来了诸多麻烦,但与此同时亦给他带来一桩桩的便利。
远的都不需说,仅是那西南一遭若无大明皇帝的招牌,孙守法、李定国凭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