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都不是,那就只能是江逢川。
容钦的话已经说的再明显不过,今晚江逢川能够出现在这里,他这些话就不仅仅只是商讨,而是威胁。
人群之中,有人暗搓搓的低估:
“三殿下监国不过也才几日,这么早就自立为王,恐怕……”
虽然这话说的很小声,可容钦乃是习武之人,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当即,他朝屠攸使了个眼色,只见屠攸颔首领命,从人群之中将那个说话的人揪了出来,让他跪倒在了江逢川面前。
太史大人,赵恂。
他被屠攸捉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此时更是被群臣以及容钦审视,趴在地上连腰都不敢直起来。
江逢川气定神闲的灌了一口酒,朝赵恂甩了个阴凉冷厉的目光,抑郁不明的开了口:“赵大人对本宫登基一事似乎另有见解,那不妨在这里直说,恐怕……恐怕如何?”
虽然江逢川嘴上这么说,但周身的杀气一点都没有收敛,赵恂又怎敢接话?
他将头缓缓抬起,担惊受恐的看了看江逢川,又把目光落在相对温醇的容钦身上,斟酌了好半晌,也迟迟不敢开口。
“臣、臣……”
容钦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但却并没有将这种情绪写在脸上,反而赏给了他一个不必惊慌的笑容:“赵大人有话但说无妨,这里诸臣落坐,总有人与你见解相同,我想监国大人也不会为难你。”
赵恂抹了把冷汗,对容钦的话将信将疑,但脸色好歹缓和了些。
也对,这里这么多人,江逢川就算想只手遮天,也要问过他们答不答应。
不过是带了区区几个侍卫,一定不敢跟他动手。
赵恂这么想着,心里也有了底气,腰板不自觉的直了直。
有些话,正在犹犹豫豫间吐露出来:“臣以为……”
裴祈看着赵恂,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
赵恂作为当朝太史,伴随皇帝身边记录起居,如果江逢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