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做事一向都会做好万全的把握,就算是几年前,她为了太子承担下他的所有烂摊子,也是因为她本就有解决那些事的方法。
可今日,这明明是一场必败的局!
“对,我从来都不喜欢赌。”裴祈松开了崔少恭的长枪,眼眶不知不觉又红了起来,她伸出绵软无力的双手,从在场的众臣脸上一一指了过去:“可我若不赌,谁又能救大晟?他?还是他?这些身负官职,却又无一功绩的所谓大臣?”
“我没办法,我只能赌!”
“赌我仅凭区区的金牌令箭,就能让群臣归顺;赌崔小太尉能够背弃祖训,助我一战。”
屠攸举刀的那一刻,她以为她真的输了。
她甚至想好了四方流民,血染朝堂,外敌内患的大晟到底是何等不堪入目。
孤身一人对抗强权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好在,崔少恭最后出现了。
崔少恭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将手上的长枪重新立在她面前,示意她扶着点,就连安慰人的话也显得过分僵硬:“祸害遗千年,你想死没那么简单。”
听了这话,裴祈瞬间破泣为笑,想拽住崔少恭的衣袖擦擦鼻涕,可他身上都是坚硬的护具,一时让她无从下手。
无奈,只能抬起自己的胳膊简单的擦了擦。
反正这衣服要还给江陵枫,脏就脏了。
听了裴祈的话,容钦只觉得心底五味杂陈。
大晟,竟真有这种人么。
“你赢了。”容钦闭了闭眼,唇齿间传出一声颓败的笑,就连手上的剑也被他丢掉了。
他背对着江逢川道:“撤兵,回府。”
“可是……”事已至此,江逢川却还是不打算放弃:“我们的兵力比崔少恭多,未必会输他!”
“本相说,撤兵。”容钦侧着眸,朝江逢川投去了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随后便自顾自的走出了大殿。
没了容钦这个精神支柱,江逢川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敢有过多的举动,只得对自己的下属下令收兵,带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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