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的手中拿到了所谓的奇毒不见天,再以那不受重视的庶子裴四为药盅,试图彻底控制裴祈。”
“只是你算错了一步,你低估了大晟黎民在裴祈心中的地位,即便你百般呵斥威胁,甚至扣押裴四,让她因为不见天的毒发而痛不欲生,她却依旧没有丝毫让步。”
“而你……这个所谓父亲,又因为无法舍弃掉裴祈这枚棋子,便只能就此作罢。”容钦说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下了身子,捏住了裴云江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用审视的目光同他对视:“反正以裴祈的性格,即便她在朝中树敌无数,也会不顾一切的保住你的裴家不是么?更何况,你有裴四在手,便不怕她不乖。”
“这便是你在裴祈面前,最大的秘密。对吗?裴老爷子。”
裴云江隐藏多年的秘密,在这一刻被容钦不留情面的全盘托出,他的眼底有过慌乱,无措,甚至无地自容,可却偏偏没有裴祈想要看到的那一星半点的懊悔。
容钦的一字一句,让裴祈的双腿逐渐麻木,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若非身侧有素影搀扶,她只怕已经跌在了地上。
如果容钦所说,皆是真相,那她在牢里甘愿放弃一切与容钦做的那场交易又算什么?
一场笑话吗?
她放在心底里所珍视的家族至亲,竟是用这不见天折磨她几年之久的罪魁祸首!
她甚至……迄今为止都未曾怀疑过裴家。
“裴家儿女,生来就应当为裴家做事,如果裴祈尽早听我的话,不去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也许……就不会与你为敌,更不会有今日的罪臣之名。”裴云江挣脱开了容钦的手,将头瞥向一侧,不再去看他那令人不自在的眼神。
只是他这一侧头,恰好与裴祈的方向撞了个正着。
裴祈红了的眼眶,便再也忍受不住,失望颓废的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
她推开素影,朝裴云江的方向走了两步,质问道:“为什么?”
“你既然从不在乎裴家儿女,又为何冒险来这要回小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