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守卫便被人一脚踹进了殿内,随后而来的,便是整排的几个崔家军。
还有裴祈那令众臣熟悉的声音:“监国大人急什么?今日我来此,便定会让你审个明白。”
闯入了殿后,几个崔家军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那扇高大的殿门外,裴祈被人搀扶着缓缓的走进来,停在了殿中。
朝臣看着裴祈的身影,震惊之余竟还听见了那几个崔家军悄咪咪的说话声。
“咳,哥几个,咱这回可是连皇宫的朝堂都闯了,我估摸着待会可能会被砍头。”
“说什么呢?俺倒是觉得顶多几十下板子,有太尉大人在那呢怕什么。”
“不过这国师倒是真有几分脾气,先前的安排明明是等时机到了再动手,哪成想右相刚要给二殿下定罪,国师就叫咱们杀进来。”
“唉唉唉,行了行了,都闭嘴,闭嘴……”
“……”
江逢川见此,当即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认出了那几个崔家军后,当即看向了崔少恭的方向:“太尉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想要谋反不成!”
崔少恭闻言跨出一步,不紧不慢的张了张嘴:“回监国大人,实在是先帝一案疑点重重,待监国与国师理清了真相后,一切水落石出,下官自行领罚。”
自从裴祈进殿起,容钦便不自觉的皱起了眉,目光紧紧锁定在裴祈身上。
她一身朝服,又恢复了先前那般的男子扮相,即便现在仍旧是戴罪之身,可那稳操胜券的气场,却丝毫没有改变。
一如曾经上朝,意气扬扬。
容钦厌极了她这副样子。
只是,她的眼睛似乎不太对劲,双目无神,浑浊不堪,没了生机。
她好像看不见了。
是那群西域人的手笔?
不等容钦多想,裴祈的声音又再次传了过来。
只不过这次不是对江逢川说,而是对他说的。
“那日刑场,我这一身鞭痕伤疤整个帝都的百姓都亲眼所见,如若右相仅凭此言就能给二殿下定罪,那本国师岂不也可说你右相扰乱朝纲,意图铲除皇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