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崔少恭眸色复杂,看着裴祈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竟……经受了这些。
不等崔少恭多想,裴祈对江逢川的话里,又夹杂了些许轻蔑:“不过索性裴某获救,如今才能重新站在这里。可监国你却不管不顾,一口否决了裴某自证清白的机会,这般风度,又当如何令百官俯首……”
“如何称帝?”
字字诛心的话,宛若利箭般的戳在江逢川身上,他面若黑铁,咬紧了牙关:“你……!”
还没等江逢川说些什么出来,殿内便有些细碎的小声议论传进了耳中。
“若真如裴大人所言,当初谋害先帝的罪名是严刑逼供,那……”
“等等,你这话先别说的这么笃定,现在事实还不太清楚,万一国师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今天这事儿也就是一场闹剧呀。”
“对对对,别急别急,再看看!”
朝臣的不断猜忌,令江逢川更加如芒刺背。
就连容钦,也默不作声。
当下朝中两极分化,诸臣心中想要的,无非就是那个答案。
可若是让裴祈继续下去,李适出来道出真相,太子便会出狱,裴祈的弑君之罪也就不攻自破,他这个右相,也会因为动用私刑而饱受非议。
可若制止裴祈,强行将人绑下去,又难堵悠悠众口。
无论前进或是后退,对他而言都是不利。
裴祈,这是在逼他。
可事到如今,就连段千钧也不见了人影,他又该如何寻到一个两全之法呢……
见江逢川迟迟未有决断,江陵枫只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便上前一步:“监国大人,臣认为,应该给国师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臣附议。”崔少恭也跟着张了张嘴。
紧接着,便是那些意图攀附崔家,以及寻求真相的臣子的附议之声。
如今的局面,江逢川就是再想阻拦,也得想清楚后果。
良久,江逢川实在顶不住诸臣附应,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罢了,那本宫就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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