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昂面前表现出的状态,以及他们在寨子里的行事作风,轻易就可看出其中差别。
“姑娘。”
风叶没理会他,快步走到床前,崔昂的胸口上衣襟松散,染满了血迹。
她伸手便要去拽对方的衣襟。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一旁的仆从出声提醒。
风叶转头看去,一双眉目浸了寒霜般:“你想看着你家主子死?”
对方被她这话惊到,慌忙跪倒在地。
“滚出去!”她一声怒喝。
仆从犹豫了片刻,从地上起身走到门口。
门外的随从和郎中对视了一眼:“姑娘我们就在外面候着,有需要,尽管喊我们。”
竹屋门被拉上,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风叶扯开他的衣襟,下面是包裹着伤口的纱布,只微微掀起,就能看见血淋淋的伤口。
先前老郎中已经给他恶化的伤口刮去了腐肉,那些掩藏在腐肉之下的血肉也被处理过,但因为伤口太深,伤口深处还有些东西根本清理不了。
没有办法,就只能看他自己的命,能不能熬过来。
换而言之,就是感染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可没有抗生素这种东西。
他这伤口里的腐肉,必须清理了。
她推开门走出去,询问老郎中:“可否有银针。”
“有!”他应声之际,已经去翻之际随身携带的小箱子。
风叶将其中染血的小刀拿了起来,对门口的少年道:“弄些酒来,要烈酒,越烈的越好,不想他死就快些!”
她拿着刀和银针回到房间。
嫌他身上的衣服碍事,风叶干脆将他扶起来脱了,只留了一条里裤,又将已经缠好的纱布取下。
伤口上铺着一层药,虽然并没有止住血,但还是有效果的,血珠冒出的速度不快。
屋里的火炭还燃着,上面的陶罐里还烧着热水。
风叶掀开盖子,白色的蒸汽扑在脸上。
里面的温度不低。
她将银针裹着布包挂在壶盖上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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