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叶闻言,叹了口气:“你倒是会想,若你有一个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女儿,一个在你眼中八九岁的小娃娃跑去跟你说,你女儿有危险,你告诉她,这里不适合她待了,让她跟着她离开,你会怎么说?”
阿真愣了愣,一时间竟是回不上话来。
若是他,大概会觉得这是哪里来的小骗子,莫不是存了心要害人去的。
“不过,你说的也确实是一个法子。”风叶话锋一转:“之前是我没有这个资本去谈,一个自身难保的小姑娘,自己都是别人粘板上的鱼肉,如何能信,但若我是海邑国小公主,那我的确够格去和付青青谈一谈这事。”
“但这事急不来,付青青若是舍得和女儿分开,就不会将付燕娘养在醉春楼这么多年。”
“一个好好的人,在醉春楼那样的环境下能被付青青洗脑到让她觉得醉春楼是个好归宿,可见付青青对她下了多大的心思。”
“付青青始终相信自己能保护好女儿,除非能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根本护不住她............”
听着风叶的话,阿真道:“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两人相视一笑。
“时间还很长,不急。”
风叶从廷尉府消失了,便是云德岳能忍,也气得砸了不少花瓶瓷器。
身后有隐患,云德岳自是不安,听说是气得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朝也上不了了。
云府这么多年来,大概是第一次去那么多郎中,早上,晚上,连着好几拨。
阳州城里稍有名气的郎中基本上都去跑了一遍了。
这些郎中,有云德岳自己请去的,也有别人请去的。
便是宫里的太医,也去了云府瞧。
这些人都是关心他?!
当然不是!
王宫里那位是巴不得他赶紧死,其他几家请来的郎中也是来打探他的情况的。
弄得好似是他故意将醉春楼那小丫头弄不见了。
最让云德岳沉不住气的是,醉春楼也找郎中来了府上,问的,还是那个叫幼怜的小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