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脊背上的三个人,路明非、路鸣泽、罗纳德·唐,都沉默着,只有大风漫灌的声音吹进他们的耳朵。康斯坦丁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腐烂,他羽翼上的疮口在脓瘤腐化,红色的龙血渗出了疮口,逐渐流到翼尖,再一滴滴流下。
可怕的疼痛咬啮着康斯坦丁的身体。但他却紧紧地闭着龙颚,一声不发。路明非今天已经见了多少条垂死的龙?那从暴怒之中苏醒的参商,那一瞬间老化仿佛生命走到尽头的参孙,他们在濒死之际都在嘶唳地哀嚎,不像龙,像是村口被捆起来的牲口。但是康斯坦丁却一言不发,可怕的疼痛滋长在他的全身,但是他却一言不发。
其实路明非能感知到他内心的痛苦,他甚至能感知到康斯坦丁在把他们所有人都送出这座尼伯龙根。这些感同身受好像通过“血之哀”传到他的脑海里,但他却只能看着康斯坦丁在他的身前溃烂。
他如果是一个人类,现在就是有一盆浓硫酸从天而降,而他就是浓硫酸下的活靶子。但他却没有呲声,他反而弓起了腰,要把他背上的几只蚂蚁驮送出这座硫酸雨。
路明非没有再说话,他与他底下的康斯坦丁血脉相连,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跟青铜与火之王的康斯坦丁血脉相连,但康斯坦丁内心的呜咽声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不舍,还有愧疚,他在愧疚什么?他在愧疚没有递出那一把处决的刀吗?
没有人再说话。
这其实是一场葬礼,葬礼上的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默默注视着牧师合上了棺木,再往上扔一朵白花。
这是一场葬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葬礼上出现了一道光。
一道青铜门出现在了路明非的眼前,虽然他已经在这座尼伯龙根中看见过无数次相同的青铜门,但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他的心里萌生——这就是尼伯龙根的出口。
恺撒曾经说,尼伯龙根是一个环,它的起点也是它的终点,他们曾经还想依靠恺撒的这段“哲学”和亚纪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