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歇斯底里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镇定和清醒。
“老……师……”范达尔张着嘴,支吾了半天,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沉默了下来。
玛法里奥恨铁不成钢,指着范达尔的鼻子,“你还知道我是你的老师?!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我的事先不提,可泰达希尔的骗局,还有在希利苏斯情况不明的情况下派人过去?你是让他们去送死的吗!范达尔,你是要毁掉整个卡多雷啊!”
哨兵们守在门口,她们几乎没见过如此愤怒的玛法里奥,上一次恐怕还是一万年前,伊利丹造出第二口永恒之井的时候。
泰兰德倒是不觉得奇怪,玛法里奥虽然一向是个温和而又富有耐心的人,但如果真以为他是个好脾气的老好人,那恐怕是忘了“怒风”的含义,大自然平静时是生命的摇篮,可狂怒的风暴同样来自大自然。
“把他给我关起来,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在怒斥了范达尔一会儿后,玛法里奥终于压下来了怒火,看着哨兵们将范达尔如同一只死狗一样拖走,他的眼里还是闪过些许不忍,但他马上就将这一点动容给抹去。
范达尔的罪行已经影响到了卡多雷一族的存亡,如果再晚一段时间发现,恐怕整个泰达希尔上的居民都会变成范达尔献祭给梦魇的祭品。
“我会重新拾起大德鲁伊的职责,”玛法里奥朝众人郑重地承诺道,随即他看见了放在范达尔办公桌上的文件与报告,他随手抄起一份,仔细阅读之后,脸色也是愈发承重。
虽然范达尔在希利苏斯和甲虫之墙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就贸然出兵犯了大忌,但希利苏斯的情况每日愈下却是真的,当地塞纳里奥要塞的驻军和德鲁伊们已经捉襟见肘,如果再不派兵支援,恐怕他们很快就会被虫群和黄沙淹没。
不过好消息是,现在游荡在墙外的只是些低级的异种虫,其拉虫人帝国的核心还被锁在甲虫之墙后面难以突破,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报告我看过了,无论是德鲁伊还是哨兵部队,甚至是丛林的守护者们都报告了异种虫的动向,还有不少好手为了调查取证牺牲在了虫巢里,这件事情确凿无疑,”泰兰德走到玛法里奥身边,给他说起最近的情况,“范达尔的诡计已经失败了,但他想要派更多人手这件事也有一定道理。”
“的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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