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个“他们”,如果不是指天山,还可能是指谁呢?
她做出了和少年刚刚一样的动作——翻了翻这张纸,但确实再没有多余的文字了。
她戳了戳正和沈杳客套的裴液,指着纸上的字道:“谁们掌派啊?”
“天山。”
哦,天山。
李缥青蹙着细眉看着裴液,裴液也看着她。
“你朋友确实很厉害哦。”安静了一会儿,李缥青把信笺递还给他,双手有些无意识地交握,“他是什么人啊——可以说吗?”
裴液一笑:“她——”
忽然他看着少女,眼睛转了转,笑道:“这时先不说了,再过十来天她就来博望了,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
“哦好啊。”李缥青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裴液眼睛落在少女腰间:“那一枚是不是找不回来了啊?”
“.哦,对。”李缥青低头托起腰上悬挂的小木剑,“那个机关只能激发一次,用过之后只能拆掉重装,还要融一部分——其实不如铸造一个新的了。”
裴液记得那日从马车上下来,她死死攥着那枚空壳的样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枚小剑应该都是少女的寄托和支撑,即便如今无奈损毁,裴液这两天所见,少女还是不时有下意识往腰上去摸的动作。
裴液点点头,轻声道:“等到时候,我送你一件礼物。”
少女眉眼一张:“到什么时候?”
“嗯十来天。”
“好啊。”少女笑,“送我什么?”
“问那么清楚。”
“不说我也知道,指上剑是不是?”李缥青笑着道,“哪有问完立刻说要送礼物的啊。”
“.你要不要吧?”
“要啊!”
裴液嘿嘿一笑。
这边聊完,弟子那边却还没有开第二轮,而是在闲聊等着,原来他们是想要裴液作第一个来打,不然这种擂台赛的形势下,只能看裴天才打一场,还是放水的,太不过瘾。
一听这话,裴液立刻欲拒还迎地坐到了中间的位置——从小斗草时他就非要组织别人一群对他一个,然后分给别人细的,他选个最粗韧的草杀穿。
如今一坐上来,豪情顿起,他笑着望向四周的师兄师姐,小玉剑在手间转了转,像他第六根白色的手指。
而这边小剑再次组织起来的时候,另一边的长剑之斗也越发热烈起来,已有白竹阁的弟子下场过,赢得了七列垂绦,文场那边也出了一首七鹭之作,长衫们正围成一团品谈。
而在七蛟的队列之中,忽然立起来一个人,对着面色苍白沉重的弟子们振臂喊了几句什么,弟子们的面容似乎有些变动,有几个站了起来,却被他按下去,自己先提剑走到了场上。
而后此人连下三人,其中包括一位白竹阁的四生。
这位二十五六的汉子眼眸充血地扫视着众人,武场这边轻松的气氛开始有些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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