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巧’作‘虚’,所以第二道台阶,你要往虚式上去寻了。”明绮天明眸望着他,“不过我没学这门剑,倒不能直接指给你。”
裴液缓缓点着头,已然明白:“是与。”
明绮天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望着他:“那么第三道台阶,你应当也有眉目了?”
“‘盈’剑强.当是与。”
“嗯嗯。”明绮天低头再去翻剑经,“那么终点我们已经知道了,为虚,为盈。所以学习这门剑的路径其实非常清楚——将两脉剑悟透解尽之后,便握住盈虚之理,而后可以之完成对最后两式的贯通融合。而这一式,也正是来自于由‘虚’到‘盈’所爆发出来的辉光。”
裴液缓缓点头。
“不过,你前面所言‘先学此剑’倒可以往后挪一挪了。”女子轻轻合卷,“习正统之剑须以正统之路,慢慢来便是,你先将两脉剑各自学会,再稳步去走之阶——我瞧你《黄翡翠》只学到,怎么盈虚之剑倒先踏上第一阶了?”
“.”少年低头,面上闪过个有些无奈的笑。
“然后瞧瞧那本《地中仙》吧。”女子同样一笑,将手上剑经递还给他,“那好像是门用得着你‘灵光’的剑,我瞧——”
“.先到这儿吧,明姑娘。”
明绮天微怔:“.哦。”
“《幽仙剑》我想明天再看。”裴液声音微哑,“有些其他的事,我想请教明姑娘。”
“那天晚上?”
“嗯。”
明绮天点点头:“你讲。”
裴液却一时沉默下来。
这几天来,他脑子确实一直挂在那一夜。
努力不去看少女青袖中绽放出的惨烈血花,他将那个雨夜中所见的黑袍的每一个动作回溯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牢牢牵系在两人最后的那一合对视。
他将那一幕回看了许多次,渐渐看见了许多不曾注意的细节,获知了它的全貌。
那是一次两人都没有准备的交手。
裴液、戏主,都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一次心神境的互相直面。
裴液是暴怒失控地冲了上去,但他绝没有有意使用诏图去进攻敌人,他既未掌握这样的技巧,也未下定这样的决心。
那一瞬间是他被诏图侵入,而后紫色的竹林便藉由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铺展开去。
他相信另一边也是一样的情况。
戏主被吞入紫竹秘境的那一刻,是绝无准备的,而下一刻,他也做不出任何反制的手段。
他并非那珠子的主人,在那一刻,他们两个像是背后之物的刀剑,被和对面的宿敌放到了一张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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