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提出来,弄得许裳常常有些不满。
他甚至向仙桥峰提了很多次把这位少年要过来,然而这也是仙桥峰独一的天赋弟子,自然不能成行。
“我不是夺人所好。”面对妻子的抱怨,男子温柔轻叹道,“是小枫心思敏感脆弱,母亲早亡,父亲浪荡。他把带他上山的代师弟看成如师如父的依靠,多严厉的要求都努力去做但你我都知道,代师弟由来功利无情,只把徒弟看成学剑的机器,我怕小枫迟早要受伤害。”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在那年的上,被仙桥峰寄予厚望、要一雪前耻的季枫没承受住巨大的压力,在激斗中剑招失误,被低自己一境的师弟将长剑挑落崖下,成了他人扬名的垫脚石。
代修在众人面前勃然大怒,当众将其唾骂为不如一条猪狗。
张梅卿当日不在台上,听闻此事后急忙赶去仙桥峰。那座常来的小院之中,少年披头散发地低头跪着,眼神空蒙灰哀,脸上还有未消去的掌印。
张梅卿满怀心疼地蹲下来温言安慰,可话到一半代尚余就走了进来。
张梅卿将他推出门去,两位峰主几乎在峰顶大打出手,最后在众人的拦阻和季枫的跪泣中张梅卿抿唇退走,临走前和少年约定第二天再来看他,还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当晚回来后男子和许裳说起此事,许裳还安慰他祸兮福之所倚,代尚余既然厌弃,彩雾峰可以想办法把他要过来了。
谁料今天男子出门后,却带回来这样的噩耗。
季枫抱剑跳崖而死,除了一柄剑,什么都没留下。
这件事发生之后,男子陷入了难以自拔的压抑,当天晚上他把头埋在妻子的怀里轻泣着:“我可以把他拉回来的可他连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给我”
女子安静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脑,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许多悲剧,但当事情已成为结果,每个人就只能接受。
张梅卿那些天的状态一直很压抑,所以许裳也就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从悲伤的沉默转为了沉重的冰冷。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