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的未来与知识告诉我,塔露拉终将变成黑蛇,除非,有我在,我是唯一可能的变数,但如果彻底跳出棋局,却也称不上变数。
这是一座没有名字的村庄,这种破落的村庄甚至称不上是一个聚落,因此值当不起一个名字与行政区的划分,也只有税务官与感染者纠察队会为了确保没有“忘了”这边的油水,分别给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编号作为征税与查访时的注记。
今年的收成还不算太差,再加上刚刚迁移过来还没有彻底被税吏盯上,暂且算是过了一个肥年,在乌萨斯的城镇中显得算是好的。
刚刚破晓,村民们沐浴在晨光之中正要开启一天的农活,但却被一个逐渐靠近的声源—这是源石发动机发出的声响彻底打破,居民们被这声音给惊扰到了。
一台改装过的大型雪地车正缓缓的朝村庄驶来,后方轮胎压过的痕迹相当深,又加装了一辆显然载着不少货物用蓬布覆上的拖车。
“有什么人要进村了,是谁?”一个男人奔走着提醒邻人。
“怕不又是官员老爷或者毒虫子吧!啊!可别跑到外面去,里面躲着。”这是一个妇女的声音,看起来是一边应答,又同时对自家小孩喊话。
在一众村人略带警惕的目光之中,一个青年率先从驾驶座上跳下,双脚深深的插入雪地中,他头戴着一个御寒用的毛帽,身着一身厚实毛料制成的毛呢大衣,这一袭衣裳看上去是兽皮制作,针脚细腻并非寻常村人穿得起的,也不知是哪来的贵人。
因此没有半个人敢上前搭话,于是青年便主动开口了。
“你好,女士,请问这村庄有位叫做伊万·伊贾斯拉夫的人吗?”西里尔堵住了一位埃拉菲亚妇女的去路,用一个相当礼貌的口气问道,他必须留心在村人面前的形象,否则就难以打入其中了。
“……我们村庄没有这个人。”他仔细的看着她的表情与反应,她看起来含糊其辞但又显然知道些什么,神态中有种说不清楚的恐惧,这人并不擅长说谎,有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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