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他发起狠来,全世界都要为之惊叹。
“觉得这里怎么样?”昂热校长和路明非一样把目光投向窗外,那里有一株挂满黄色秋叶的老树,随着风一吹,金黄的叶子就洋洋洒洒地落下来,有些落在天窗上,便使落在这间办公室里的阳光变得有些斑驳起来。
芝加哥的郊外不久前才下过两场大雨,空气里开始逐渐褪去盛夏的余温和干燥,秋天就真的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
从这里向芝加哥城的方向眺望,越过那些山峦,可以看到原野上的植被从深绿过渡到金黄再到红褐,隔着层层的桦树和云杉隐约能望见一座又一座巨大的信号基站耸立在无人的荒野中。
午后的阳光透过校长办公室那扇巨大的天窗照进来,被磨砂玻璃滤过的金色落在路明非的身上暖洋洋的,他对面校长身后满架的书册整齐排列,从《三国演义》到《尼各马可伦理学》,又从《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到《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尼采的《权力意志》被放在书架的最高处,有薄薄的灰尘落在这本书的书脊上,天井里满是经年的秋叶。
这个季节真是美妙,生命的礼赞与谢幕的悼歌时常在同一日奏响。
哪怕已经临近晌午,明亮的阳光下,风里居然带着薄薄的寒雾。
“真好,我很喜欢这里。”路明非的眼睛里倒映出那株大树的影子,阳光在他的眸子里留下细碎的光电,璀璨的光在晶状体上孕育,一时间显得那么温柔、那么神圣,像是神话里注定要将自己献祭给神明的少年。
这个美丽的、让人无法忘记的地方,这个命运分出无数岔路的季节,路明非重新踏上那条荆棘遍野的长路,一切的友情爱情和轰轰烈烈的生死都将又一次在他的身边重演。
可这一次,他握紧刀剑从未松手。
谁要把那些他重新拥有的从他身边夺走,他就拔刀砍人。如果是龙的话,路明非也也不在乎刀剑沐浴的是人血还是龙血。
“你喜欢这里就好!”昂热校长哈哈的笑,爽朗而高昂,他把自己的折刀擦拭干净,把它收入桌角的牛皮刀鞘中去,刀鞘上镶嵌的宝石烨烨生辉,妖异美丽。
“事实又一次证明,我对你的评级没有问题,你在自由一日证明了自己,明非,你将成为继我之后的又一个领袖。”昂热校长越过桌子来拍路明非的肩膀,他看男孩的眼神像是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终于要准备退休的大佬看自己最得意的小弟的眼神。
“校长谬赞校长谬赞。”路明非憨笑着挠挠头发。
他倒不是怀疑校长的话,只是觉得昂热这老家伙大概至少还能活好几十年,他是立志要终结龙族的老人,火焰没有能将一切龙类的遗迹焚烧成灰烬之前,他是不会死去的。
“陈墨瞳还在外面等你,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校长把原本一直放在他面前的墨绿色文件推到路明非面前,文件的表面是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