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源稚女,话说回来也算是绘梨衣的哥哥。他的言灵是梦貘,我着了道,一时半会儿没缓过劲来。”路明非觉得有点委屈,纯粹的白王一系言灵都会对被影响者造成精神上的创伤,梦貘这种高阶言灵甚至能做到杀死一个人的精神让他只剩下躯壳依旧在呼吸。
“你也能被影响?”夏弥嘟嘟嘴虽然嘴上还是硬,可也觉得这事儿委实怪不到路老板头上来。
路明非说:“做戏做全套嘛,我要是不中招源稚生肯定得胡思乱想了。再说风间琉璃也不一定就真的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先试试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所以他给你造了个什么梦?你不会梦见苏晓蔷了吧!”夏弥瞪眼,“都说初恋是朱砂痣,你和她还在藕断丝连?”
“什么话,师妹,你这是什么话!我和人家苏晓蔷清清白白压根儿都算不上一根怎么就藕断丝连了?”路明非吹胡子瞪眼,“再说就算当初我们差点就能发展点什么,那屠格涅夫不还在他那个《初恋》诗集里写了人不是植物不可能岁岁茂茂嘛,哪儿能过一年又死灰复燃一次的?”
“屠格涅夫不还说初恋就像一场革命既定的单调生活被瞬间打破摧毁什么的嘛。”夏弥呲着牙,“而且路明非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真想和人家藕断丝连岁岁茂茂啊?”
她身子越发前倾,最后站起来,几乎就贴着路明非的后背。
少女的呼吸温暖湿润,落在路明非耳根让他觉得心里都在发痒,像是猫儿在挠。
他突然转了个身,这样两个人就骤然间四目相对了,夏弥脸上的错愕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路明非已经伸手在轻轻抚摸她的面颊。
往前数尽一切历史这都是僭越的动作,云端上金冠华裙的帝女何曾如此,当即身子一僵似乎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涨红了脸瞪大了眼睛腮帮子像是仓鼠那样鼓起来。
但她并没有挣脱那只温暖的手掌的摩挲,反而轻轻用自己光洁柔腻的脸蛋蹭了蹭路明非的掌心。
“可我的初恋是你啊,师妹,从来都是你一直都是你。”路明非轻声说。
他们仍旧在互相凝望,纱窗被箍起来束在两边,从这个方向看出去可以眺望整个东京,光火如海潮在巨大的落地窗外铺展出去,像是要一直延伸到天与地的边际。
客房里的灯原本就旖旎,此刻他们近在咫尺,路明非甚至能嗅到夏弥呼出的冷冷的香气。
这个艳如桃李的女孩就在他的面前,她的一切都美得不可方物,眼睛里渗着淡淡的羞怯和丝丝的期冀。
路明非心中一动,低头的时候看见夏弥的睫毛浓密如织,在素白如大理石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两痕阴影,这些睫毛根根可数,随着女孩的呼吸微微颤抖,好像在计量这逆了宿命的时光。
忽然夏弥的脸刷就变得微红,路明非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女孩就一个扑倒跳上了那张属于他的大床,用被子裹住全身,只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来远远地看着他。
路明非张张嘴,他意识到夏弥为什么不让他转过来偷看了,因为她穿的根本不是什么短裙,而是从行李箱里随便翻出来的男士衬衫。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