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文膏摹刻的那一方”
“大家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发现,这一时期流传下来的雪浪斋印图,跟《石渠宝笈》和西冷印社印谱上的图样有些许不同,所以才做出这个推断”
“华夏印章文化是一门非常独特的艺术,因为石材和雕刻技艺的不同,天下绝没有两枚完全一样的印章,摹刻的再像,也不可能刻出完全一样的印章”
“在清朝二百多年历史上,帮郑板桥摹刻雪浪斋印的司马文膏,是天下最好的治印大师,无出其右,这样一位篆刻大师,绝不可能完全复制雪浪斋印”
“他肯定会在摹刻的雪浪斋印上留下印记,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刻好印章后,用刻刀随手在印章上敲一下,敲个豁口,再加上石纹的不同,那就是一枚全新的雪浪斋印”
“关于这点,在司徒文膏创作的其他印章上都有发现,这也是金石篆刻大师一致遵守的规矩,再就是这枚印章的雕刻技艺,更清秀飘逸一点,跟宋代金石雕刻技艺的特点相符”
“还有个更明显的特征,就是这枚雪浪斋印的包浆,浑厚自然,隐泛宝光,这是经过几百上千年无数人盘玩才形成的包浆,一枚百年左右的新印章不可能有这种包浆效果”
“我对前后两枚雪狼斋印图谱都很熟悉,知道这两件宝贝的区别,比如这枚印章的右上和右下角,刻痕贯通一气,郑板桥摹刻的雪浪斋印,这两个位置各有一个小缺口”
“通过这些细微不同,我才得出肯定的鉴定结论,这就是苏轼的雪浪斋印,再结合这尊观音像被重新彩绘的年代,我才说这枚雪狼斋印是十八世纪中期被隐藏在这尊水月观音像里的”
“在那个时候,这枚雪浪斋印要么在高凤翰手里,要么就在郑板桥手里,两相比较,我更倾向于认为,是郑板桥将这枚真正的雪浪斋印隐藏了起来”
“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高凤翰原本就是这枚印章的所有者,没有必要隐藏,如果他将这枚印章赠送给郑板桥,郑板桥就有两枚雪浪斋印了,藏起一枚也正常”
“还有一点,郑板桥一生最爱画竹,苏辙的这块象牙笏板上恰好刻着两从挺拔的竹子,我认为这极有可能是郑板桥的收藏,最终被他跟这枚雪浪斋印一起藏了起来,……”
说明鉴定结论的同时,萧然随手拿起放大镜,让大家观察这枚雪浪斋印的各处细节。
正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