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听你刚才提及说是警察学校领导,且还是日本人,能同其关系不错的邻居,会解决不了孩子的上学问题?”
有关这点池砚舟还真就没问。
毕竟昨夜得知信息线索让其震惊,自身事情尚且考虑不明,就未去细想这些旁枝末节。
此刻舒胜提出,他便也恍然大悟道:“舒主任言之有理,在下仅仅只是想着岑股长一事,倒是没考虑这些。”
“此刻察觉尚且不晚。”
“不如就舒主任同其见面详谈时询问,我不好再去追问。”
“这是自然。”舒胜也知池砚舟确实不好再问。
他则无所谓。
本就是负责学校事务,了解学生情况乃是分内之事。
纪映淮背后定也藏着诸多秘密,只是池砚舟此刻难以挖掘,也不便探寻。
舒胜询问纪映淮自有理由解释。
索性池砚舟不去管。
本就是牵线搭桥,多余的事情不做打听。
菜过五味。
池砚舟与舒胜由饭店离开,两人相谈甚欢。
早前他瞧不起小警员,觉得前途渺茫地位低下,普通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稍有权势之人便能呼来喝去。
但慢慢相处之下,舒胜觉得池砚舟有所不同。
他做老师工作多年,学生看过不知几何,对自己眼光很是自信。
互道告辞,各自离去。
池砚舟收敛心神朝着家中走去,三岔口得见窗帘信号,如同主心骨般令人亲近。
此刻再临地德里池砚舟倍加小心。
早前仅是担忧日满发现或行人得见,如今更要小心被国党察觉。
柔和的灯光从窗帘透出,池砚舟敲门声一如既往短促。
“谁?”
“是我。”
声音的辨识度足以令人确定身份,宁素商打开门让其进来。
今日宁素商脱掉厚重大衣,穿着短款棉衣足以御寒,更添几分干练风采。
落座后宁素商语气柔和劝慰说道:“市委、特委方面已经知晓你此刻遭遇麻烦,但事发突然加之问题较多不好解决,导致目前还未商议出良策。
你着急见面我知是想早日得到答复,好明白后续应当如何继续进行潜伏工作,不过可能还需耐心等待几日,特委同志表示会尽快商议出合理对策。”
池砚舟昨日仅是表示要求见面。
却没有详细告知为何。
宁素商顺理成章误认为是金恩照一事,他想早日知晓特委商议情况。
但显然特委现在商议无果。
事关警察厅特务股盛怀安,又同中央保安局联系紧密。
加之金恩照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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