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会佩戴的老花镜从耳朵上取下。
“诊所的账目不是交由专人处理吗?”池砚舟此前就从纪映淮处得知诊所账目有问题,便建议徐妙清通知徐南钦找个专人处理,这种东西外行很难做到天衣无缝。
“诊所和线香方面的账目都是交由账房先生管着,这是家里的一些陈年旧账。”
此前皮货生意实在难以维系故而转型,但很多陈年旧账一下子是清不完的,只能暂且不去理会。
但池砚舟听徐妙清讲过,徐南钦没有欠什么人钱,长期合作的商铺与个人都是清账,按照徐南钦所言这乱世之中都不容易,一笔钱能救人亦能害人。
不敢说救济天下,起码问心无愧。
可见面前的账目都是没能收回来的欠款,池砚舟大致看了一眼问道:“数额还不小?”
“这都未算利息。”徐南钦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这些账全都不好要了吗?”
“基本上已经成了烂账。”
“要不要我出面问问?”池砚舟出面无非就是借警察厅的名头压人,警察厅特务股的凶名确实深入人心。
“罢了!”徐南钦不想赶尽杀绝,不然这些烂账也有手段可以尝试,无非是逼的家破人而已。
有钱故意不还徐南钦当然不会惯着,但他今夜重新查账实在难以找到无赖,都是心中知晓其难处的。
和韩医生探讨军统日后处境,徐南钦意识到经费即将变成一大问题,于是在节省经费的同时想要开源。
开源节流!
两者需要齐头并进。
于是回来翻看账目想要找找是否有可要之财,最后发现根本就没有。
这要是登门索要,徐南钦都担心自己还需要留下些钱财,毕竟对方处境惨不忍睹。
本欲将账目收起,徐南钦想想直接递给池砚舟说道:“去厨房将账本直接烧掉。”
“烧掉?”
“眼不见心不烦。”
“那我现在就去。”
“还有这些欠条也一并烧掉吧。”
池砚舟起身去厨房将东西烧毁,他也没有详细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