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尔感到有些惊讶。
“范克里夫,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来。”
“您是教官,我前来讨教有何不对?”
卡里尔轻笑了一下:“少来这套,范克里夫。你只是想和我谈谈有关于里奥纳德的事而已。”
“他不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的,教官。里奥纳德早已不再是第一大连的人了。”
“是吗?可我去查过,他的名字还在第一大连的荣誉士官里挂着呢。你并没有将他的痕迹完全剔除。”
“我不能因为他现在的错误就抹杀他从前的功绩,教官。”
范克里夫语速极快地说。“再者,里奥纳德也并非是被踢出第一大连的,小队制度是八个连长共同讨论后的结果,我们一致认为这个制度有存在的必要性。”
独立于连队外的小队与其说是拥有高度自由的离散战术集群,倒不如说是一种变相的驱离,用于将那些被战争磨灭了人性的士兵和第八军团的其他人隔绝起来。
仅此而已,不然还能是什么呢?难不成真的有人会嫌弃连队人多而去设立一个小队制度分散原本的凝聚力与战斗力吗?不可能的。
“多说无益,范克里夫——你今天打算剑斗吗?”
“是的,第八连的里希特士官说您已经完全掌握并改进了他的剑术,因此我打算来讨教一二。”
“他的说辞真是越来越夸张了。”
卡里尔摇摇头,上前一步,右手单手持剑,剑尖随意地指向了地面。
“来吧。”他说。
下一秒,范克里夫便猛地挥动了双手。和卡里尔那随意且平静的姿态不同,他使用的是标准的双手剑起手姿势。
古老的剑术跨越了无数岁月,在第八军团的一连长身上复现了。他迅猛地旋转手腕,让训练用的长剑不停地旋转了起来。步伐轻灵而诡异,有如某种等待出击蛰刺敌人的狂蜂。
卡里尔眉头一挑,意识到这位一连长显然是有备而来。
但是,这还不够。
在这些天的战斗中,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学员们,他们都意识到了一件事。
哪怕卡里尔·洛哈尔斯不使用任何超出阿斯塔特级别的力量与反应,在单纯的剑斗中,第八军团的阿斯塔特们也几乎完全无法占据上风。
因为,在这两样东西以外,卡里尔还拥有一种可怕的本能。
他能够在剑刃交错之间以最可怕的路线袭击他的对手,而他的对手甚至不会在被击中以前察觉到自己居然有如此之大的破绽。
对此,第八连的里希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