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基里曼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头,他不确定这句话是不是一个用来欺骗他的简单计谋,直到他那超凡的感知听见一个轻微的呼吸。转过头去,他看见表情非常平静的康拉德·科兹。
“他只是暂时还没有确定我到底是谁而已。”卡里尔慢慢地说。“所以,别再旋转手腕了,我把它送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用它来做这种事的。”
“哪种事?”康拉德·科兹轻柔地问。“我听不懂。”
罗伯特·基里曼的眉头缓慢地皱紧了,然后又缓慢地松开了——他看看康拉德·科兹,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卡里尔·洛哈尔斯。反复的确定之后,他总算是如释重负地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他不是个迟钝的人,虽然此前陷入了某种怪异的误会,但这并不妨碍他意识到真相。
“少来这套。”卡里尔以一种近乎无情般的态度如此说道。“你最好现在就对你的兄弟道歉。”
“什么?不,不必了——”罗伯特·基里曼赶忙撤出他们的视线交汇之地,站在了道路的另一端。“——康拉德的行为是完全可以被理解的。”
第八军团之主对他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微笑。
“是的,可以被理解,但不能就这样被原谅。”卡里尔严肃地说。
“这场闹剧本身就不应该发生,是我对他的纵容才让你们陷入这样尴尬的误会之中,而他刚刚想做的事已经超出了我的容忍范围之外了。”
他看向康拉德·科兹:“我不记得我有告诉过你要这样做,康拉德。”
“.做什么?”康拉德·科兹抿紧嘴唇,如此询问。
“伤害一个对你好的人。”
“我没有。”
“如果刚刚罗伯特为了安格朗向我扑过来,你会做什么?”
“.”
“你会做什么?”
“我会——我会让他流点血。”康拉德·科兹低声回答,视线凝聚在他脚下的地砖之上。
罗伯特·基里曼听见了这个回答,却没感觉意外,甚至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他暗自苦笑一下,想起了那场针对他养父的暗杀,以及他事后的反应。
塔拉莎·尤顿说,她那时几乎以为基里曼疯掉了。
她在她的养子身上没有看见半点昔日的理性,这种美好的品质荡然无存,只剩下最纯粹的怒火。一种超脱了人类认知范围内的怒火,这种情绪,让他当时看上去极为可怕。
罗伯特·基里曼很庆幸他最终学会了抵御那种怒火,但他的兄弟显然没有。基里曼不会因为这点就去责怪他,但是,眼下的局面正在向一个他不愿意看见的方向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