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形成般令人恶心。此刻,祂正在微笑。
“我的确不在乎这一切。我对万事万物都自有其安排,不论这件事在过程中会被扭曲成什么模样,也不论这变化是否在我意料之中,它都会成为这份由我亲手完成的蓝图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注解,仅此而已。”
“你若觉得我会因为它的失败而感到失望,那你恐怕要赶在我前面品尝这种对我来说极为陌生的情绪了。这场降临于哈尔科苏斯一号之上的灾难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朋友。这些愚蠢之人的死亡算得上什么呢?”
“在这个冰冷无垠的残酷银河之中,真的有人会去在乎他们所经受的这一切吗?”
祂在帷幕后大笑起来——不可抑制地大笑,那是一种残酷到了极致的笑意。它残酷,是因为它极其真实。
祂的确不在乎这场失败,哈尔科苏斯人的死亡,又或者是其他东西。祂不在乎,因为祂只需要成功一次。
一次就够。
卡里尔从唇齿间呼出了冰寒的空气,祂瞪大眼睛,突然激动地颤抖起来,枯瘦的男人手舞足蹈着在黑暗中高声呐喊。
“是的,是的,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你会说你在乎。我也知道你会在乎。但你真的觉得.你还算得上是人类吗?看看你自己吧,朋友。”
声音低沉下来,变成纯粹的叙述。祂的形体再次改变,变成一个白发老人,穿着焦黑的西装,眼睛是盘起的毒蛇,嘴里没有一颗牙齿,捧着书卷,仿佛正在讲故事。
祂缓缓开口。
“你无视了你同类的复仇请求,任由他们被一种亚种人类杀戮。你将你的儿子送上战场,让他亲自踏入了这个巨大的血肉磨盘。现在,你站在这个我临时为你拼凑而成的劣质神殿之内,甚至没有为哈尔科苏斯人流下半滴眼泪。”
“你明白了吗,卡里尔·洛哈尔斯?你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吗?你要向你的前辈学习,盗火者虽然是个可耻的小偷,但他已经忍受了这种矛盾的折磨无数年”
老人微微一笑,风吹日晒形成的皮肤开始脱落。毒蛇嘶嘶惊叫,吐出猩红的信子,在陡然升起的漩涡中被撕碎成了破烂般的长布。旋转、旋转、旋转——永恒持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