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的谴责。”
“谁?”
科兹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接着讲述。
“有些人指责我们违背帝国真理,认为我们在玩弄死者,安了一系列复杂的罪名到我们头上。我不理解这件事,于是我开始尝试追根溯源。追查花了几个月我亲自做的调查。”
他顿了顿,刻意地给出了留白。卡里尔自然知道他想听什么,于是他问:“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源头,只是众口铄金罢了。”科兹说。“事实就是这样,虽然我并不在意人们对我们的看法,但是,此事居然能闹到军务部和法务部共同问责,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他再次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低沉。
“负责此项调查的军官给我写了一封私人信件,他在信里言辞恳切地引用了一句古语:生者不该去呼唤亡者,除非你想得到回应。”
“这下我更不理解了,能担当调查员的军官也会被那些流言给迷惑?于是我再一次重启了调查,只不过这次是彻查军团内部。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些人在大众面前用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我第一个查的对象就是赛维塔。”
他大笑起来,骸骨则无动于衷。他惨白的骨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流露,唯有那眼眶中燃烧的黑火明灭了一瞬,像是在应和康拉德·科兹的笑声。
“是的,但结果显示并不是他,实际上,也不是我们军团里的任何一个人。你知道源头是谁吗?是贝尔洛斯·冯·夏普先生。”
康拉德·科兹耸耸肩,骸骨则歪了歪头,略微显得有些意外。
如果他可以摘下面具,或许他便不需要如此费力地去表达自己的情绪。又或者,他可以对康拉德·科兹的话无动于衷——但问题便在此处。
二者都不在他的选择范围之内,于是他只好如此滑稽地演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他必须有所回应。
科兹将此事尽收眼底,他悲哀地摇摇头,黑发拢散,将那双漆黑的眼睛切割成了多个大小不一的碎块,有沸腾的情绪在其中安静的蔓延。
他开始接着讲述。
“老记述者在写他的书时加入了过多神神叨叨的描述,他显然和他说的一样不怎么擅长写书。在他的书中,亚戈·赛维塔里昂和其小队成员,以及我们.”
他叹息一声。
“几乎都可以和死者直接交谈,当然,这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因为他的描写方式不太对劲。”
“比如,他记录了一个被我们找到的腐败法官。然后,在审讯的过程中,他花了足足三页纸去描述赛维塔是怎么用‘可以通灵般’的眼神盯着那位法官的,又是怎么用‘柔声细语的死者之音’让那个法官自己承认罪行的。”
“他的作品在帝国内卖的很好,我想,这是因为他不经意间满足了人们的愿望。”
科兹摇摇头,表情稍微显得有些无奈。
“我们是个神秘的军团,这些年里几乎没有人直接目击过我们,他揭开了这层神秘的面纱,再加上他记述者的身份”
“于是事情顺理成章。”卡里尔接过话。“有意思,无心之失——怪不得记述者总是抱怨评论家们对他的作品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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