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罗格·多恩想到了这些事——但他一句话也没说,哪怕少校正在他身边不断追问也是如此。
他走到了指挥室的大门前,而这间地下指挥室内的多数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铰链开始转动,齿轮咬合,来自古老过去的机械活动正在被两名机仆忠诚地推动。
大门缓缓拉开,此时此刻,在寒风的吹拂之下,指挥室内的人们才意识到多恩离开了他的战术长桌。
他们都是精英,他们能力优秀,意志力坚硬到堪称无法理解——但那只支持他们在这里奋战,在一道道送死的命令和必败的战局下做徒劳无功的尝试。
他们的意志力并不支持他们理解罗格·多恩的离去。
“大人!”立刻有人呼唤,声音几乎可称凄凉。“您要去哪儿?”
“时候到了!”又有人狂热地喊,并拔出了自己腰间的爆弹手枪。“杀戮!以帝皇之名杀戮吧!各位同僚!吾等必将复仇!”
多恩并未理会他们。
寒风吹拂而来,他踏步走出指挥室。地面和头顶都在震颤,火炮的轰鸣声连续不断,凄厉的风声却愈发狂躁,几乎将它们的声音彻底吞没.
但多恩还是听见了那种细微的呼喊声。
他朝上走去,被坚固的金属固定的长廊延伸而上,非常宽敞,甚至足以让两架战犬级别的泰坦并排通过。他没有采用升降梯或类似的结构,有些时候,越简单的东西反倒越可靠。
军官和仆役们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他们攀登,有人已经大汗淋漓,有人在寒风中无动于衷,还有些人却脸色煞白,紧紧地握着他们早已出鞘或开启了保险的武器。
他们有勇气,但这还不够。
多恩停住脚步,站在了一片废墟之前。
残垣断壁不足以形容此处凄惨,钷素火焰熊熊燃烧,被钉在地上的恶魔尸体正在分解融化。两个士兵一面尖叫,一面狂笑,冲过满是鲜血的雪地,朝着人类之敌发起了冲锋。
他们心中已有死志,而他们眼中则有怒焰亮起。高耸的城墙如今只剩一点点砖石还存在,有人正被挂在上面静候死亡。鲜血横流,身体破碎,皮肉焦糊
军官们无人讲话,只有一片死寂蔓延。在开战后他们就进入了指挥室,他们对外面的战争烈度已有预料——就算不清楚,也会被那接连不断响起的轰炸一次次提醒。
现在,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看见这骇人的景象。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原来不论伱做了多少预期,多少心里准备,其实都根本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