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残酷的砸下。鲁斯及时地躲过了这一击,以及后续的连续十九次攻击。
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恐怖,有好几次甚至擦到了他的毛发——那种感觉让他寒毛直竖,心脏狂跳,却也让他在压力的逼迫下进入了一种全新的境界。
荷鲁斯欣赏地看着他,满是赞许地颔首。
“真不错,兄弟,真不错。”
他的傲慢让鲁斯感到刺痛。
“你”
狼王喘息着从疲累中回过神,他的身体没有辜负他,正在快速的恢复。然而,在这看似无穷无尽的精力之下掩藏起来的,其实是逐渐被逼到困境之内的无可奈何。
那东西有能力直接终结他,唯一让它不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即它不想被鲁斯手中的矛刺中。
早在战斗开始时,鲁斯就将这种态度很明显地表露了出来:如果有必要,我会以死亡为代价刺中你。
这是一种豪赌,而他赌对了。
“我怎么了?”荷鲁斯问。“在说话以前最好多加思考,兄弟。那些不能将自己心中的话语一口气说完的人是可怜的,但也是可憎的。”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想起了那些凡人——官员们。他们好像都是如此。在见到你我,或你我的子嗣时显得畏畏缩缩,甚至就连走姿都会有所改变。肩膀内缩,弯腰驼背,眼睛不断地向下瞟真是有趣,他们在害怕我们。”
“在害怕你而已。”鲁斯反唇相讥。
他已经休息好了,体力在这短短的数秒内便已经彻底恢复。荷鲁斯再次露齿一笑,挥锤打来。
这一次他放了水,破世者的挥击竟然发出了声音,听上去好似一声爆裂的闪电在鞭打空气。狼王低吼一声,长矛反手递出,凶狠地刺向了荷鲁斯的面门。
光辉大盛,如璀璨烈日般忽地燃烧了起来。荷鲁斯眯起眼睛,头一次采取了防御手段——他抬起闪电爪,竟然让那巨大的武器在最紧要的关头挡住了矛尖。
鲁斯没有时间遗憾,只是收回长矛,撤回安全距离,荷鲁斯却没有追击。他站在原地,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余裕,好像他已经将胜利握在了手中。
事实或许并不是这样,然而,他那闪电爪的掌心中的确悬浮着一团金色的火焰,正烧灼着他漆黑的盔甲。
“.不。”数秒后,荷鲁斯摇了摇头。
“怎么?”鲁斯冷笑。
“他们不是害怕我。”荷鲁斯平静地说。“而是害怕我所能对他们做的事,他们在凡人中具备少见的聪慧,因此他们清楚我能对他们做些什么——这些人不怕死,鲁斯。”
“他们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失去权力。而我恰巧能做到这件事,我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或轻轻地一推,就能让他们从云端跌落地面。”
“对这种人而言,失去权力就好像失去一切,他们接受不了这件事,于是只得想方设法地来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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