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添了一条全新的法律，这条律法被命名为凯尔莱法。”

    “于是我告诉凯尔莱，他应该开始和我说遗言了。审查官当时看我的眼神非常有趣，他靠在我们的穿梭机上，然后问我，如果我们都要死在这里，那么说不说遗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不是想先回一趟诺斯特拉莫吗？”

    “别太放肆了，第一预备役。”

    “我们一路突围到了穿梭机降落的地方，而它早已被破坏。我的通讯网络同样也被混沌之力影响，无法联系到轨道上的任何人。”

    他们身后有些安静的狼正在缓慢靠近，无论是他还是赛维塔都察觉到了这件事，但他们都没有出言阻止。芬里斯喜欢故事，任何故事皆可。

    卡里尔没有笑，狼群同样如此，他们聆听，仅此而已。

    赛维塔转过身，将手里属于卡里尔的酒杯递给了一名野狼，后者倒满酒液，赛维塔却仍嫌不够，一把将倒酒的石壶都抢了过来。

    赛维塔装作惊讶地抬起头，然后又将这情绪抹去，摆出了一张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严肃之面。

    “我不会道歉。”迎着赛维塔的目光，卡里尔如是开口。“至少这一次不会。”

    “我告诉他，对于一个夜之子来说，死亡仅仅只是开始。他听见了这句话，虽然不理解，但还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顺手将酒杯递还给卡里尔，自己则仰起头，开始直接从壶内饮酒。

    “他们的工作要求每个十年就必须审查一次，看看名单上的那些世界是否需要增高或降低税收标准。所以，用不着我解释，你也能猜到这不是个什么好工作。”

    “——我还是乐意效劳的。”

    他吼道，并率先仰头，将自己手中的骨头长角酒杯举起，开始大口吞食蜜酒。漆黑的液体冲进了他们的喉咙，喝得快的人率先发出嚎叫，一声接着一声，好似永不停息的间奏曲。

    “您又不是芬里斯人，干嘛要求我入乡随俗？”

    “因此，我不得不承认他很有勇气，我当时浑身是血，而他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告诉我，他需要回到那屠宰场里去拍摄忠诚者们的遗体来当做证据使用”

    “你同意了吗？”卡里尔再次询问。

    “我问他，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讲，但他除了抱怨他的工作以外，什么都没说。我看着他死去，然后等到了支援。”

    “他在他的船上见到了我，原因很简单，他要审查的一个蛮荒世界遭到了恶魔入侵，当地人十不存一，总督的家族在抵抗战争中被邪教徒的巫师诅咒了，一个名门望族就这样成了过眼云烟。”

    有很长一段时间，卡里尔都只是举着酒杯，保持沉默。他找不到话来讲，他也不想反驳赛维塔的话。

    “他问我，当地的总督是否尽职尽责。我把完整的情况对他讲了一遍，然后他说，他需要调查取证。”

    “几分钟后，他用他内置的一整套数据处理伺服系统向我发来了几条有关税收方面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