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都已经消失了.如果到这里还处于能够理解的范畴,那么就再给此事加上一个前缀条件吧。
是一个异形将他们送了过来。
而且,这个异形还宣称是帝皇要他这么做的。
就算对于狂信者们来说,这件事都听上去十分可疑,更不要说一向以理性著称的极限战士们了。此时此刻,在他的办公室里,罗伯特·基里曼就正在处理此事.
或者说,用更符合现实一点的说法:应对他连长们的围攻。
多数连长以及各自手下的军官都对此事表达了疑虑与不信任,因此他们前来找寻原体,想知道他的想法,或是说服他采取行动。
基里曼对此很高兴——听上去吊诡,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一直在反复强调,连长们无需对他的命令完全遵从,必须要有自己的思考。而现在,这件事成真了,他们总算有了点万年前的极限战士军团的模样。
绝不盲从,富有主见,遵循正义与理性行事,而非基因原体的提线木偶.
卡里尔猜也猜得到他多半正身处一种快乐的烦恼之中。
他轻叹一声。
罗伯特·基里曼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种心态和寻常家庭中的家长到底有多么相似。
基因原体们与各自子嗣之间的关系极端复杂,并不能以常理揣测。这些超人之所以要经历改造手术和无休止的残酷训练是有原因的,在身为人类以前,他们首先是士兵和杀戮机器。
帝皇本可简单直接地抹除他们以及原体的感情,让他们变成趁手好用的机器,却没有这样做.
他一面要求他的儿子们成为超凡杰出的存在,一面又对他们怀有怜悯与感情,想以一个正常父亲的身份与他们相处,交流。
恰如此时的罗伯特·基里曼。
真是相似啊。卡里尔想。
他微笑一下,当然,这笑容落在一旁的保民官眼里就又是另一种概念了。
拉·恩底弥翁皱起眉,一丝不苟地落后几步,按着剑,低下头,在卡里尔耳边悄然低语。
“发生了什么事吗,大人?”
“有关尊称的问题我们可以待会再讨论,拉.相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微笑起来就是——”
卡里尔停顿数秒,斟酌用词。
“——要去处理某些问题?”他谨慎地说。
“只是经验之谈。”保民官说。“但并不只有我一人这样想,许多人都提过这件事。”
“什么事?”
保民官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卡里尔有些无奈又有些宽慰地再次叹了口气,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所以,你在来的路上有和这些战士们交流过吗?”
“没有。”
卡里尔略显意外地看着他。
“那个异形的技术有缺陷。”拉面无表情地说。“又或者,它是故意为之”
“它分批将他们从静滞力场中带出,他们本该感到迷惘,上一秒还身处战场,下一秒就忽然到了一个崭新的地方,这是很自然的事。”
“然而,我却没看见这种反应。他们中绝大多数都当场倒地,陷入了生理性的肌肉痉挛。更有甚者直接昏迷,必须接受医疗护理。阿斯塔特尚且如此,凡人们的情况就要更加糟糕”
他说到这里,忽然咬紧了牙齿,眼中似乎冒出了火光。
“那该死的异形。”保民官咬牙切齿地说。“它让它的那些手下为他们进行治疗,然后对我侃侃而谈他眼中人类的生理学,竟然还说得头头是道.”
卡里尔沉默数秒,说道:“无尽者塔拉辛是个少有的并不厌恶人类的异形,我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要为它开脱,而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拉。在它眼中,它对我们的确没有恶意。”
“但它很傲慢。”保民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