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时整的时间于此逗留。
卡里尔知道这件事,只是,他并没有想到,一条几乎没有人使用的线路外的站台竟能拥有这样多的人流量。
当然,很快就不多了。
在注意到他的审判官制服与那标志性的大衣以后,家属与平民的脚步加快了数倍不止。伴随着他们的离去,此前还热闹非常的声浪也瞬间消散,只余空洞的回响,徘徊在钢铁与钢铁之中。
也直到这时,那两名士兵与巡逻队才朝他走来,他们列队停下,其中很快就走出一名长官。
从军衔来看,这是一位中士。他约莫四十岁年纪,满头棕发,眉毛浓密,肤色被太阳晒得黝黑,军装的袖子一路向上撸到小臂,露出伤疤与大概是纪念某场战争的小型纹身。
“大人。”他敬礼,随后从腰后拿出一只银色的方型仪器。“我们收到通知,近期会有审判官造访鹰之翼,但有些程序是必须执行的,还请您谅解。”
“没事。”
卡里尔对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经适应了审判官这一身份带来的许多影响——他的一些旧习惯,例如攀谈或表示善意,会在这层身份的影响下变作一种坏事。
他举手,将数据板递了过去,中士伸手接过,手中仪器滴滴作响了数秒钟,其上显示灯立刻由红转绿。
中士松了口气,再次敬礼,随后便带着他的队伍以及那两名站岗的士兵大步离去。也不好说他到底是效率极高,还是铁了心要逃离总是代表着麻烦的审判官但是,一时之间,这处车站竟然只剩下卡里尔一人仍在,空荡的可怕。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最后选择低头望向手里数据板,并打开地图。
又是一阵步行,他走到哪里,哪里的热闹就短暂的消逝。士兵们显然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他的到来,站岗的人数凭空增加了许多,巡逻队的数量也是如此。
别无他法,为了不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得加快脚步,走向今日的最后一个目的地。
但这样的姿态似乎引起了更大的误会,他所到之处全是忽然停下脚步的人们,每个人都深深地埋着头,哪怕是不理解为何要这样做的孩子也被长辈的手强迫着这样做了他们以这种方式表示着自己的无辜与谦卑,而他甚至不能停下以作任何回答,否则多半会迎来许多突然的下跪,以及‘我绝对忠诚于帝皇’之类的呐喊。
“早知道还是老方法好使,是不是,父亲?”某人窃笑着问。
早知道我就应该换身衣服进来.卡里尔罕见地腹诽一阵。
“噢,那没用的,你压根就不知道如何伪装自己——除非你动用灵能,但那样就失去了实地走访的意义,而且也更像是潜行了。”
我的伪装技巧很差吗?
“你以为呢?你习惯性面无表情,同时四处观察,尤其喜好与人对视.再配上你的长相,就算你换上一身平民打扮又如何?我敢保证至少有一半的人会把你当成法务部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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