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出来!”
“简直胡闹,要是那黑狗咬伤我家孩儿怎么办?!”
话语声不断,但守在门前的士兵却是冷着脸道:
“莫要喧哗,干扰冬选者,杖毙处置!”
此话除了警告他们不要胡闹外,也表示里面那领着黑狗进场的少年,同样不能干扰冬选。
而听到士兵的警告,那些出声的人当即不再出声,只是仍旧不满的看着那半大孩童和黑狗。
却见那瘦弱的半大孩童对周围之人指指点点视而不见,他神色认真的走到石锁前,双手握住把手,对身旁的黑狗道:
“大黑,帮我!”
“汪!”
那黑狗应了声,张嘴咬在孩童的手旁边,牙齿咬得石锁的把手咯咯作响。
一人一狗同时发力,勉强将石锁举起。
他们这般行为,顿时便引来场外一阵嘘声。
连举石锁都要条狗帮忙,这少年肯定通不过冬选。
然而那少年没有丝毫羞色,因为发力过甚而涨红的脸庞,此刻露出几分兴奋之色。
他能做到!他和他的狗能做到!放下石锁,他在武器架上挑了把单刀,举刀砍在坚木桩上,并指挥黑狗啃咬他砍过的地方。
整个冬选的流程下来,他没有半分怯场,也没有因为借用黑狗帮忙而羞愧。
场外的嘘声和唾骂不断,但他却没有受到丝毫干扰,好似充耳不闻般。
“这小子脸皮真厚。”
校场外,那城守忍不住出声道了句。
儒生则是皱眉摇头:“这并非脸皮厚便可做到的,他已成势。”
“他叫什么名字?”身穿甲胄的将士开口,饶有兴趣的道:
“虽身子颇弱,但确实是已养出了自身之势。”
“叫···”城守迟疑了一会,摇摇头道:“无名无姓。”
“怎么回事?”
“早些年这一带雨水颇多,他家房屋塌陷,爹娘都死了,就剩他一个,邻里有个老人看他可怜,将他收下养到四岁,也死了。”
“自此他便独自一人,城里放膳时,每次都有他,倒也没饿死他。”
“老陈啊老陈,若不是有放膳,我怎么也得参你一本。”
将士皱眉开口,而后看向那孩童:“就他了。”
说罢,也不管还想倒苦水的城守,他直径飞入校场,落在那半大的孩童面前:“你入选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皇城。”
瘦弱的孩童此刻已是累得气喘吁吁,看着眼前身穿威武甲胄的男人,他面上没有半分惧色,反而出声问道:“跟你走,我能吃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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