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昔邕看到变成阴物的徒弟,开玩笑地说道:“这样倒是可以永葆青春了。”
“嘿嘿。”常令时傻傻地笑了。
“变呆了点。”
“哼。”常令时懒懒微笑,端起茶杯喝口茶,“师父,我先在这养会老。”
“住着吧。”
阴物的特性不一,常令时混迹阴物出没的场所,和很多暗、晦、昧交流,甚至还苟合了一下,总觉得和阳世无益。
“你们做人的时候和现在感觉怎么样?”
“差不多吧。就是这名头不好听,为了忌讳才叫暗、晦、昧的,实际上不就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吗?”曾经为活人的昧有些失落地说道。
似乎做过人的都是不喜欢这阴物,不管嘴上逞强还是怎样,总有种阴物低人一等的感觉。
还有些天生为阴物和其他族类的阴物,比人转为阴物的痛快爽利多了,想做什么做什么,什么道德伦理,根本就没有拘束。
常令时为人时学不好道术,成了阴物依然如故。
沈昔邕直摇头,“资质悟性都挺好,就是练不出术法,到底哪里堵住了?”
常令时索性光背心法口诀,理解即可。他就是不喜欢为难自己,什么境遇都是接受得很快的。
在药王镇住了几年,他想去南境逛逛,那里的文娱业特别出名,出了好多明星。
动心起念,即刻启程。昏暗的红色灯光下,长廊上的数道门后是男女在恣洋欲海,有些急切,有些勉强,但都是脱不开生理的悸动。
进入一群黑衣男人坐着的客厅里,老板热情地招呼常令时,“常大夫!这边。”
给老板看完病,常令时收拾工具扣上包裹。
一对父女走进来,父亲愤懑不甘地说道:“不能拿我女儿抵债!”
老板大吼:“赌钱的时候怎么忘了你有女儿啊!”
使个眼色给手下,女孩就被拖进小黑屋了。
屋里发生的事,碰过一次的人就知道了,常令时也明白。
“这种生意缺德的。”常令时平静地说道。
“不用担心,有钱了德就说说而已。”老板吊儿郎当地指着关二爷的牌位和泥塑像,“我每天都给二爷烧香的。绝对心诚。”
常令时笑笑不置可否。
走出这个灰色场所,在楼梯上被一个带着戾气的男人迎面撞了下。
男人阴狠地看了眼常令时,直接从他身旁擦过上楼。
常令时嗅闻到一丝怪异的味道,后来听说老板的一个女工被泼了强酸性液体毁了容貌。
“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常令时再次见到老板,问起这件事后续。
“还能怎么样?脸看不了了,没人光顾,打发回去了。”老板喝了口热茶,突然笑了,“你说这些人有时候嘴里嚷嚷着不愿意干了,怎么没人想到这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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