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草之后焚烧,将草木灰收集起来之后,她又用锄头将土地犁了一遍。
“这是要开荒吗?”叶铭一直没有打断,直到天色较暗,农妇也停了下来,他这才好奇的询问农妇。
农妇肤色较黑,皱纹仿佛被斧头劈出一般深刻,尤其是双手都是死茧。
“是啊,我们是外来户,村里没有多余的土地了,村长就把后山这片荒地给了我,说只要我开荒出来,就可以和村里三七分。”农妇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你七?”
“哪有这么好的事啊,我三。”
“有些不公平?我们本就是外地来的,这些荒地原本都是属于村子的,能允许我们开荒立户,已经很好了。”农妇望着前方的徒弟,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家里还有几口人啊?”叶铭不知从那里拿出一碗符水递给农妇。
农妇有些好奇。“这是啥啊?”
“一些饮品,和棒棒糖不一样,这是甜的。”
“哦!”农妇接了过来,不疑有他的喝了一口,竖了个大拇指。
叶铭笑了笑,那么明媚,那么炽热,以及那么让人看不清笑容之下他的想法。
“家里几口人啊?”
“我和我老爹。”
“那怎么你出来开荒,你爹呢?”
“我爹疯了!”
“怎么就疯了呢?”
“天下间疯的人多了去了,哪有那么多缘由。”
叶铭点了点头,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太阳要下山了。”叶铭朝着远方眺望,看着逐渐下落的太阳,发出呓语。
“明天还会再升起来的。”农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轮渐渐西沉的太阳,落日的余晖如一层薄薄的金纱般轻轻地洒落在她那被岁月和劳作磨砺得黝黑发亮的皮肤上,竟闪烁出一种与她平凡农妇身份极不相称的热情光芒来。
“也未必!”一直沉默不语的叶铭突然轻声说道,他的声音比先前低沉了许多。
“为什么呢?”农妇疑惑地抬起头,目光转向叶铭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
叶铭微微眯起眼睛,迎着夕阳的余辉,缓缓地开口解释道:“谁又能知晓,我们所看到的哪一眼会成为此生最后的一眼?也许就在清晨时分,两人还难舍难分、依依惜别,但到了夜幕降临之际,却已是阴阳两隔,从此永不相见。”
听到这番话,农妇不禁低下头,默默地凝视着手中那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符水沙冰,心中思绪万千,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此时,阳光正一点一点地往下坠落,将叶铭的面庞映照得一半明亮,另一半则沉浸在阴影之中。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