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资格教导我。”
“你……”
王氏气得脸都白了。
沈望一脸不悦,今个儿来了什么也没有捞到,还被女儿诉了一顿苦头,教什么妇人持家,都是废话,妇人能持家么?头发长见识短的,能成什么事。
沈秋梅将爹娘送走,整个人瘫坐在板凳上,出了一声汗,使了十二分力气去对付她从小就顺从的父母,这是她头一回反抗。
从小在爹娘身边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孝顺他们,等她长大了要记得反哺他们,读书识字讲道理,讲究的都是一个孝顺,一个大道理。
可是现在的沈秋梅,终于没了知书达理的枷锁,变成了普普通通的村妇。
沈秋梅也彻底的明白了三弟媳刚才为何给她一盒糖糕还说了先顾好自己的话,她一定是看出来了。
自己的父母,不能说真的就一刀两断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以后她不能再傻乎乎的将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娘家人。
要孝顺长辈她大可以做为外嫁女儿那样,逢年过节送钱送粮送肉,按着份例给,爹娘病了老了床边照顾,这就是孝顺,做的问心无愧就好。
沈秋梅缓过神来,看着只剩下空盒的糖糕,心头记住了三弟媳的这份情意,等以后丈夫做木匠收到了现钱,也让丈夫买些吃的给三弟媳送些去,还了这人情。
水乡村的农田里,正在认真干活的任广田突然被上头田地的村里人叫了声,指着前头村道上问:“广田,那不是你岳父岳母来了么?怎么又走了?”
田里的任家男人都朝村道上看去。
任老头也是一眼认出来了,还别说真的是沈家爹娘,只是两人这是要离开水乡村。
任老头想到大媳妇都快要生了,免得有什么事儿,便催着老大回去看一眼。
任广田知道岳父岳母是个什么情况,多半是上次他拿过去的半只野鸡和一袋粗粮惹的祸,大概今天过来也是来要粮的。
任广田赶紧在旁边的沟渠里洗干净手脚,穿着干活的草鞋就匆忙往家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