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却是没有闲着,带着药渣入了宫。
皇上要她接掌内库大权,她还没有开始对付长公主,长公主便病重了,这事儿可得让皇上去查个清楚。
殿前,皇上和韩稷看着桌案上的药渣,韩稷上前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与裴小西所说的没有分别。
“一两虫一两金的配方,这方子老道,可不是中原的大夫能开得出来,这药方有些年头了,而且药材难得,长公主这病,是当年在寮国时落下的么?”
韩稷心头疑惑。
皇室中每个月会派御医请平安脉,然而住在宫外的贤王府隔着远了,再加上府上的孩子都学了医,所以不曾派御医来,而长公主府上,却是明确跟皇上请示过的,府中自有大夫,也不必御医登门。
这么多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眼下要查清长公主身体情况如何,那只有强着去长公主请平安脉。
于是荣晏的目光落在了韩稷的身上。
韩稷一脸的郁闷,“皇上,您是知道老臣的,老臣除了给您看病,其他人一概不管,当初可是说好的。”
话是这么说,此一时彼一时,这太医署里也只有韩稷医术最好,皇上也最信任他。
宋九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韩稷,她只信韩先生把脉。
韩稷见状,没了办法,“成吧,就走这一趟,以后可就不去了。”
于是韩稷将药渣收了,这就去一趟长公主府。
宋九从宫里回来时还在想着,长公主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韩稷代表着太医署非要过来给长公主请平安脉,往常都会被长公主府拒绝,可是今日长公主竟然同意了。
韩稷背着药箱来到长公主的寝殿,隔着帘幔,韩稷悬丝诊脉,半晌后,脸色微变,又诊了片刻,韩稷收了手。
韩稷朝左右两边的下人看了一眼,帘幔后的长公主这就出声屏退了下人。
“公主殿下这病不轻,已有二十几年之久,殿下当年生下孩子可是伤了身子?”
长公主扶着床榻起了身,也不顾伦常挑开帘子出来了。
“韩先生果然有能耐,二十几年前的旧疾也能看出来。”
长公主在圆凳上坐下。
韩稷看了一眼长公主的面色与纤细的四肢,接着说道:“韩某若没有猜错的话,当年难产大出血,可是这般?”
长公主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