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呢。
哲哥儿进了院子却并没有看向爹娘,而是径直往里走,他心里只念着外祖母,他不准外祖母丢下他离世。
牧心看着哲哥儿对亲生父母的疏离,叹了口气,朝宋九夫妻二人行了一礼,告退了。
宋九看着匆匆进门的孩子,突然开口:“孩子,爹娘是来接你的。”
哲哥儿的脚步猛的停下,他不敢回头,他以为自己是幻听。
宋九接着开口:“外祖母恐怕不能陪你长大了,所以爹娘要将你接走,留你在身边。”
哲哥儿震惊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落下了眼泪,他仍旧没有回头,却是拔腿往里屋跑。
宋九不知怎么就将这样的话说出来了,或许是那个梦,也或许是刚才看到这孩子,就这样她心软了。
一旁的任荣长有些不解的看向媳妇,国师说了,若想护着哲哥儿平安长大,他就得留在道观。
小团子和小圆子这么艰难的长大,吃过这么多的苦,宋九真的不想哲哥儿再走同样的路,可是看到哲哥儿的时候,她的受不住了,这个孩子没喝过她一口奶,没带在身边一天,她亏欠太多了。
“夫君,你还记得我们做得那个梦么?”
任荣长自然记得,若是那梦里的弟弟就预示着他们的小儿子,他当时在梦里竟然想拔剑杀了他,他想想就懊悔。
宋九接着说道:“什么立长立幼的鬼话,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儿子他们才不会争这些,他们只是生在我的肚子而没有别的选择,我既然生下他们,我更要疼爱他们,因为将来他们的路只会更难走。”
“年幼时能得到咱们的庇护,更该享受一个普通孩子的快乐童年。”
宋九拉着丈夫一同进了里间。
汤氏这一副安神汤喝下去,便再也没有起来了,甚至连死前最后看到的一眼宋九,也将她认为是宋六。
弟弟宋来喜是夜里来的小院,他守在母亲的床头有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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