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问他是否将阎婉剪圣旨的事报告给了皇帝,他一拍额头:“唉哟,这么大的事,我居然忘了说,真是老糊涂了。”
“既然忘了就永远忘了吧,怎么样?”李泰真心觉得阎家那兄弟俩不易,他们这事往大了说够灭族的,往小了说也不算个事,没人知道就不是事。
“唉哟,人老了容易犯糊涂,有些事殿下多提醒我点,你不提醒,我是真的想不起来。”
陈文才不干那多嘴的事,你想瞒着就瞒着呗,反正皇帝要是问到我头上,我绝不瞒着。
李泰和陈文很快就来到了雏凤宫,站在门口往里一看,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红色的箱子,十里红妆是公主必须要有的排场,这都是准备着明天抬进长孙府里的嫁妆。
阎婉兴奋的像穿梭在花间的蝴蝶一般,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掀开这个盒子,揭开那个盖子,别人在收拾,她在捣乱,又没人敢拦她。
她拿起一件大红的凤裙,在身前比划着:“这就是我明天要穿的吉服么?”
“是的,公主小心些,弄乱了明天就不好穿了。”宫女真担心她把凤裙弄脏弄坏了,那明天可有笑话看了,公主出嫁穿件破衣裳。
“看她开心的样子,我都不忍心当头给她一个噩耗。”李泰轻声的对陈文说道:“还是我自己去吊唁吧,明天再告诉她,也让她少伤心一天。”
“殿下真是君子仁心。”陈文随口回了句话,又向小太监们吩咐一声:“今天别忘了把长孙公子的吉服送过去,其余的东西听礼部的安排。”
“是。”小太监们躬身应了一声,陈文和李泰也没往里走,直接转身向外走了。
李泰带着李淳风来到阎府门前,抬头观看,只见门上悬挂着大大的一朵白花,门前站着两个仆人一身的缟素。
阎府的灵堂刚刚搭好,下人们忙得脚不沾地,许多人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偏院里传来锯木头的声音,明显的是在打棺材。
正忙得焦头烂额,忽闻一声喝报:“四殿下到!”
阎立德和阎立本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感觉三魂向上飘。
他们不知道李泰是干什么来了,他们是才知道半月前李泰就已经知道阎婉干下的好事了,那么今天他是不是来催命的?
阎立德和阎立本虽然心里惊慌,面上还是很沉着冷静的,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