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多干点活把税交上,做个正经的良民不好吗?非要走这极端,宁愿断手断脚,也不想干活,你们就这么没志气吗?”
李泰扫视一圈又一圈,他发现这些伤残还都是年纪不大的青壮,他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年纪,怎么忍心朝自己下手的:“你们真要是身有重病,或者年纪大了,我也能理解,既然全家牺牲一个人就够,为什么要牺牲二三十岁的人?”
很多人被李泰给骂得低下了头,也有人小声的嘟囔着回了李泰的话:“因为不忍心朝孩子下手,老人都愿意,可是一来我们不忍心,二来老人遭一回罪又活不了太久,老人过世我们还是这么回事。”
李泰心突突的要站不住了,看来这还是诏令初发,若再过几年,说不定就有人为了这个事,而特意生个用来牺牲的孩子了。
李泰真想一声令下拆了这个医所,既然都是自己弄伤的,那就别治了。断了一只手的,把另一只手也给他打断。断了一只脚的,把另一只脚也给他打断。
可是他不能,他捂着胸口,抓着马鞍喘粗气,强迫自己不要说话,这时候一张嘴能喷出火来。
他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在自己情绪不冷静的时候下命令,这个时候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很难正确,说不定就是个毁灭性极强的灾难。
这种事必须要戛然而止,李泰绝不允许这种事继续发生。李泰什么都没说,他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就策马回了洛阳城中的魏王府。
他正愁手中没有权力,没有资格干涉地方事务,一道诏令就飞进了府中,皇帝下令命他协理洛阳城中事务。
李泰提笔就写了二十三份通告,一份晓谕洛阳子民,凡是家中有断手断脚者,税额提为双倍,凡有实证证明是自断手足者,税额提为三倍。
另外的二十二份快马送往李泰的二十二州封地,凡是他管辖的范围之内,绝不允许再有什么福手福脚的现象发生。
李泰重重的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李淳风,问道:“怎么那么多人自断手足啊?是不是税太高了,百姓们真的负担不起?”
李淳风淡淡的一笑:“我真不知道税高税低,但是我知道没有这个政策之前,好像都交得起税。就算是有伤残的人家,交不起税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