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里,一人一个金灿灿的小元宝。
“殿下,我们”他们刚要推辞,李泰正色道:“我赏你们的,你们只管拿着就是,也没什么别的,就是拜托你们照应他些,顺便替我对领军府的人说一声,收敛一双青白眼,休将皇子当寻常。”
“是。”四个武士满面喜气都掩饰不住了:“殿下的话,我们都记住了。”
“记住就好。”李泰又对李承乾说道:“哥,你有什么需要就让他们告诉我,我会去看你的。”
李承乾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跟他挥手告别,想起自己从前的种种,诬陷过李泰也刺杀过李泰,如今李泰对他没有责怪也没有报复,还这么照顾他,他有什么话可说?
今天的法场多少是有点不够大,“咔嚓”“咔嚓”砍得人头滚滚,被杀的个个都是声名显赫的勋贵。
看热闹的人把法场围的水泄不通,这样的场面可以说是百年不遇,这不看上一眼,回去哪有谈资?
收尸的人自然是有的,哭的人也有,但哭的并不惨烈,因为收尸的大多是家奴下人,亲属都被抓起来,等着排成队的往岭南送呢。
这一天的长安城很是忙碌,也不是所有人都忙,梁国公府上有一个小丫环就挺闲的,闲的一边坐在胡床上绣花,一边笑话自家的小姐。
“一个手炉把你乐这样,要是金的也罢了,不过就是个铜的,小姐你是不是没见过好东西?”
房遗月捧着手炉,手心里热乎乎的,十指连心,手上热了,心里也就热了,她白了丫环一眼:“你懂得什么?”
房遗月轻移莲步慢慢的走到丫环身边,微低头边看着她绣花,边慢声细语的说道:“礼物礼物,贵在礼而不是贵在物,金子再贵不能暖心也是枉然。”
“铜的要是新的也行,还是个旧的。”小丫环抬头仰脸,扑哧一笑:“换我,我就摔他脸上。”
“新的那不过就是个物件罢了,旧的才是手心里的宝。”房遗月摩挲着手炉,想起还没给李泰写回书,便吩咐道:“你把书案收拾一下。”
“是。”丫环站起来,把花绷撑子随手往方几上一放,起身就去收拾书案了。房遗月拿起来看她绣的花样,顺嘴问了句:“紫绡,你绣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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