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仓促而有力,按理现在就是有什么急事,也不会报到魏征面前来,魏征病的这么重,正需要静养的时候,谁会拿些烦心的事来火上浇油?
李泰不自觉的扭过头,向窗外张望,一看竟是孙思邈小跑着进了院子,我的天,这老爷子身子骨可是够硬朗的,自己都不敢保证一定跑得过他。
孙思邈跑进来一看李泰他们哥俩在,急忙先冲他们微鞠一躬:“见过四殿下、九殿下。”
“我二哥现在是太子了。”李治赶紧更正一下孙思邈,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像话吗?
孙思邈还真是不知道,他愣眉愣眼的瞟了李泰一眼,说道:“呃,那麻烦太子靠点边,给我让个地方。”
别说太子,就是天子在孙思邈的眼里也没有患者重要,在孙思邈的世界里人不分等级,没有贵贱之差,人就分两种,有病的和没病的。
李泰扯着李治往后退了几步,静静的看着孙思邈把脉、施针,一直等到他忙完了,才上前问道:“魏公的气色好多了,不知几时可得痊愈?”
“治病不是着急的事,怎么也得个月余吧。”孙思邈笑吟吟的看着魏征:“天气越来越好了,没事多出去晒晒太阳。”
“好。”魏征点头应承着,他倒想出去晒晒太阳,他勉强能坐着,都站不起来,想出去得让人背着。
李泰又问孙思邈:“怎么没见廉先生?他不住这儿吗?”
“他早回魏王府去了,这里用不着他,府里有两个要动刀的,他便走了。”
“哦,怪不得。”李泰也有日子没回魏王府了,他跟魏征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李治回魏王府去了。
到了魏王府,李泰第一时间吩咐工匠们赶紧做两个没有图案的轮椅,一个送到魏征家,一个他带到宫里。
他带回宫的不只一个轮椅,还有廉平以及他的徒弟们。
夕阳投下淡金色的余晖,把人影拉得老长,长长的像极了人的忧伤。往事历历就如同这影子,那么的清晰又是那么的模糊,那么远又那么近。
李承乾现在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坐在床上默默的回忆、默默的忧伤,从前那种衣来不用伸手、饭到只需张口的岁月,映衬着此时衣不避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