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瑀悄悄地换了个词,先说让李泰把这幅画当面毁掉,现在又说不该在此处摆放。
这就是在示弱,意思是不用损毁画作了,你只需要把它摆到别的房间就行了。
你看,我这太子太保都退一步了,你也赶紧见好就收吧,何苦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
“亏礼废节,谓之不敬。”李泰面若冰霜地冷言冷语道:“皇太子妃的画像岂容出言相侮、意欲损毁?此非大不敬而何?”
李泰张嘴就把一顶大不敬的帽子扣到了萧瑀的脑袋上,这萧瑀可顶不起,大不敬是十恶之六的重罪。
所谓十恶不赦,大不敬位列第六,其中最轻的处罚都是绞刑。
萧瑀似乎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少年并不只是他的学生,还是皇太子,一旦人家摆起君的架子,自己立马就不再是老师而是臣子。
萧瑀没想到李泰说翻脸就翻脸,一下子后背隐隐有冷汗渗出,然而一辈子没低下来过的头颅是不那么容易低下来的。
“太子殿下未免太过于言重了,教导太子是臣的职责所在,臣并非有意轻侮太子妃殿下,只是担心太子殿下重画技而轻社稷,贪享乐而荒政务。”
李泰见他如此说,也只好作罢,又不能因为一言半语的小事真的治他的罪,便就坡下驴道:“在书房作画是本宫的不是,本宫自当改过,萧相出言也有失谨慎,本宫虽偶有书画之闲,却不曾懈怠政务。”
“殿下又强词夺理,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事不慎终将酿成大祸。”
萧瑀又拿出语重心长的姿态说道:“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基石,当以勤政爱民为首要之事,岂能分心于音书棋画之小道?”
李泰感觉自己都是个工作狂了,居然被人教训他不勤政,他心头一股火起,便嚷道:“萧相教训的是,本宫这就下诏,改三日一朝为一日一朝,以免本宫心生懈怠,荒废了军国大事。”
李泰这几天就在琢磨着要改三日一朝为一日一朝,反正自己是住在皇宫里的,上不上朝也是天天处理政务。
大臣们三天来一趟,有事就得攒一起说,攒着攒着有时候就忘了,不如折腾他们一天来一趟的好。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