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为什么要带我回去?”
薛礼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封,递给陆清,陆清接过信封,撕开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份奏报。
奏报上说大唐校尉郎宇文法奉旨出使乌罗护,在出行途中偶遇薛延陀阿波设陈兵于大唐的东方边境线之内,于是借靺鞨之兵,一举击退了薛延陀的伏兵,之后宇文法就失散于草原了。
薛礼笑微微地说道:“我们是奉旨出来寻找校尉郎宇文法的,陛下说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毫发无损地带回长安,这是大唐的脸面问题。”
陆清手捧着奏报,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掉,说什么都止不住,连皇上都知道他是宇文法了,却没有一个字说要责罚他,反而给他编了个新身份,让他有里子有面子堂堂正正地回去。
莫说什么校尉郎,只要不会连累到太子,他宁愿回大唐做阶下囚,也不愿意在薛延陀做大可汗。
陆清把奏报往怀里一揣,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控制不住嘴角直往上翘,谁说宇文公子不会笑?不会笑是不会控制笑的意思吗?
大帐外面的陆清连笑带哭,大帐里面就只笑不哭。
李泰进帐就笑吟吟地看着李承乾,兄弟俩经历了太多的事,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薛延陀的帐篷里见面。
“惠褒”李承乾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激动,尽量气息平稳地说道:“万里迢迢跑过来,一路辛苦了。”
李泰打量了一下这大帐,波斯的地毯、天竺的象牙、吐蕃的酒杯、红檀的软榻、雪白的兽皮……
真不愧是大唐前皇太子出身,走到哪儿都是一派奢侈风,在这么个活着都费劲的地方,他也能活出贵族范儿来。
“风霜确有,不过也顾不得了。”李泰走过去摸了摸厚实的兽皮,轻轻地坐下:“我是来接我哥回家过年的,说什么辛苦,都是应该的。”
“回家,过年?”李承乾第一次知道原来不只是火能给人带来温暖,有时候一句话带来的温暖,甚至超过了炭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