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号溜得正愉快,突然被点名了,李治的眼珠子叽哩骨碌地乱转,狡黠的眼神里透出二分紧张、七分尴尬还有一分的慌乱。
李治满是求助的目光落到李泰身上,就换来李泰一个无情的白眼。
上朝听政装个雕塑就行的事,他非不老实,东张西望不算,还叨叨咕咕,被老爹点名了才想起来求助,这时候谁帮得上你?
李治只好无奈地站了起来,拘谨地一揖:“父皇,我刚才没说话。”
没说话是发癔症呢吗?李世民也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还是别逼问他了,免得他说出点啥来,连自己都有可能下不来台。
李世民感觉到自己有点草率了,他说没说话,那就没说话吧,赶紧让他坐下就得了,于是李世民抬起胳膊向下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
李治一看老爹要向上抬手,该不会这么点事就要喊武士揍我吧?
他赶紧连珠炮似地说道:“我说必须收拾高句丽这条疯狗,上次没打死它,它是不是又觉得自己行了?”
李治这一句话说得气氛顿时就僵住了,他是一时冲动也好,是有口无心也好,总之他都说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上次没打死它。
就因为上次没打死它,它这一次又出来蹦跶了;就因为上次没打死它,东征成了多少人心中的遗憾;就因为上次没打死它,它始终都还是中原大地的心腹之患。
李世民一撇嘴,也赏了李治一个大大的白眼,就说不该让他张嘴,张嘴就开启了揭短模式,这一次还好,还算是揭得稍微含蓄一点。
“嗯,你能坚持听政就很好了,议政你还小。”李世民刚要说让他坐下,他不服气地胸脯往上一挺,牛气冲天地开了口。
“我没议政,我就是觉得削他个鼻青脸肿的没用,他也不长记性,咱也不长脸,不如一下干死他,永绝后患才是真格的。”
李治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这只初牛犊长到了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