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立即缩小，在沈风手上转动三下。

    他咬破手指，把鲜血滴进瞳孔。

    沈风用手指掩住左眼，曲起食指轻刮两下，左眼像是被强光晃了一下，视野里一片黑暗。

    他移开用以照亮的手机，左眼的不适感逐渐消退。

    视野逐渐恢复，沈风坐在地上，左眼和右眼里呈现出不同的视角……

    他的右眼看到手机倚着布幔，毛笔在半空悬浮，纸笔落在地上，眼珠子在他右手掌心。

    他的左眼却看到被放大的掌纹，裤子表面的纹路，听到手背与膝盖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真吵。”

    沈风把眼珠儿挪动左手，眼前的布幔被再次拉开。

    “你的同伴出卖了你！他怕你狮子大开口，问他要他付不起的代价，还不如直接出卖你，自己毫发无损地离开！”

    厨娘的语气里不无讥讽。

    她用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沈风，大概是想从他身上看出点慌张的迹象来。

    沈风静静坐在地上，没有动。

    厨娘盯着他手边空白的纸张，表情阴沉下去。

    她冷哼一声，甩下布幔，撤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布幔再次被拉开。

    “出来吧。”厨娘冷冷说道。

    沈风拿起笔和空白的纸，来到黑狗面前。

    李铭远从另一边出来，手里的纸上也一个字都没有写。

    黑狗见状，龇起牙，它的尖牙和沈风的食指差不多长，牙缝里还塞着生肉的肉渣……

    咔嚓！

    沈风甚至没能捕捉到黑狗的动作，只是下意识侧过身，左臂朝向黑狗，一眨眼的时间，他的肩头已是一片剧痛！

    “啊！”身边的李铭远忍不住发出惨叫，单膝跪在地上。

    几乎是沈风失去左臂的同时，李铭远也失去了一条手臂！

    黑雾疯狂涌出，止住沈风的鲜血，左臂骨骼和脉络长出，皮肉一点点从肩头延展到指尖……

    “你们走吧。”厨娘不耐烦地摆摆手。

    沈风扶着李铭远，走到门边。

    他的左眼里一片漆黑，耳朵被杂音灌满。

    沈风从当铺里取出黑色毛笔、暗金色复古天平和空白契约。

    李铭远颤抖着，从空间袋里取出一件衣服，递给沈风。

    “老板，我想用这件精良品质的道具，典当一条新手臂……”李铭远抬高声音，说。

    沈风展开衣服，发现这是一件道袍。

    “穿上它可以穿墙。我尝试过，除了学委会大楼，研究所里的墙都可以穿过去。”

    说话间，李铭远瞥了一眼正在往这边看的另外两个研究员。

    “好。”沈风一口应下。

    沈风知道，李铭远这是在帮他抬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