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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时的凌清独自踏上前往大学的路,她戴着耳机望向铁轨旁枯燥无聊的风景,跟随音乐的节拍左右小幅度摇摆头部,眉眼含笑。
二十二岁的凌清在icu里醒来,身上满是血腥味,她看到徐天尧在床边笑得有些勉强:
“凌清,好久不见。我可以让你真正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前提是你愿意来帮我。我们要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这是相关文件,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
二十岁时的严淼在一群长辈、同辈的围绕下吹熄生日蜡烛,着手拆开身边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子。
三十岁的严淼瘫坐在椅子里,哭得眼睛红肿。
他对着对面的戴仁斌哭诉:
“海强叔真的找不到了吗?要不,再找找吧!我已经没了爸,不能再没有海强叔啊!”
……
二十四岁时的徐天尧耳朵上缀着一枚耳钉,身穿一件黑色半袖t恤,开着车在夜晚一路向北,他的副驾上放置着一份标有“绝密”字样的文件,用一方通体绿色的鬼蜮七贤令压着。
海就在他左手边,徐天尧降下车窗,让海风冲进车厢,卷走车载音响里低声吟唱的“沸腾着的\/不安着的\/你要去哪”……
三十二岁的徐天尧拉下西装袖口,煮上一盏茶,面前堆着看不完的文件。
……
最后的最后,沈风看到了转世后的自己。
他看到他选中的父亲看着刚睁开眼的他,低声念叨:
“这就是我儿子……我儿子!嘿,小伙子看上去很机灵!”
他看到自己一岁时,母亲在路上买了一只有他半张脸那么大的鸡腿,让他抓着慢慢吃。一岁的他在电动车的儿童座椅上穿过林荫路,嘴里不断喊着“妈妈”,母亲极有耐心地一声声应答。
沈风看到初二那年暑假,自己和几个练体育的同学筹划收拾两个收保护费的混混,中午叼着一支小冰棍蹲在苍蝇馆的后门做勘察,遇到一个留短发戴口罩的清瘦男生。
那男生穿了一身黑,拖着黑色大垃圾袋,从苍蝇馆后门往外运送厨余垃圾。他干活很利落,头发似乎是自己剪的,发尾多少有点狗啃的感觉。
沈风那段时间被老爹拽着重温老爹年少时的记忆,看了太多的动作电影,一眼看过去,不免觉得对方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哥们儿,向你打听个事儿。这一带有几个小混混,你见过没?其中一个名叫荀东杰,头发搞得跟被雷劈过一样,整个儿炸开,中间还有两缕染成了黄色。他家就住在这栋楼上。”沈风指着苍蝇馆所在的居民楼,问。
他注意到,对面的杀手哥愣了一下,才开口说话。
“临街有一家大雷棋牌室,你可以去看看。”对方回答。
沈风这才发觉,对面那个说话的,不是杀手哥,是杀手姐。
杀手姐没有多说话,把垃圾扔了,便大步走回后厨……这个行事风格倒是真的有几分冷面杀手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