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尧说：

    “被我拒绝三次之后，就没有和尚缠着我了。但总有人来跟我套近乎……他们打扮成普通客人的样子，用不同的方式来接近我。演技挺好的，但他们身上总有一股味道，檀香味儿……”

    “他们没察觉出破绽也很正常，毕竟都腌入味儿，习惯了。总之，每次我落单，他们都会凑上来。”

    沈风默默抬起手，墨翠手串在阳光下映出一抹绿光。

    他捏了两下自己的眉心：

    “看来，鬼蜮在保密工作方面，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完善。”

    一阵刹车声在听筒里传来，接着，沈风听到车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

    “你好，去哪儿？”一道陌生的声音在问。

    “静安路。”徐天尧回答。

    车子重新发动，徐天尧的声音再次通过听筒传过来：

    “你这和创业有什么区别？”

    说到创业，沈风脑海之中莫名涌现一段记忆……

    “徐会长，如果你当初没有进入研究所，而是在离开学校后独立创业，你会给公司取个什么名字？”

    徐天尧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思考。

    “华天？这个名字不错，听着很大气。”徐天尧说。

    沈风心里一阵压抑……

    徐天尧按照沈风的思路说下去：

    “如果没有这一出，毕业后我和凌清一起奋斗，现在理应是什么都有了。”

    “可你说过，凌副会长原本的计划是考进税务局。”沈风反驳。

    这下把徐天尧给说得沉默了。

    过了大概五秒钟，徐天尧说：

    “如果是那条路，我们这一群性格出身迥异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扯上什么关系……”

    “的确如此。”沈风说。

    徐天尧那边又沉默了几秒，叹道：

    “我这边先回去了，你慢慢加油吧，管理工作也不好做。”

    “再见。”沈风说。

    “再见。”徐天尧说。

    通话挂断。

    沈风抬起头，从枝叶之间望向园区主楼上“羡江旌旗生物集团”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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