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张飞奋力厮杀,杀到神思恍惚,只觉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如十几天前,丹阳兵叛将许耽死守白门楼、等待吕布的军队赶到。
那一战的血腥,他是亲自经历过的,只是当时轮到他扮演攻方。
“许耽狗贼都能守住白门楼一夜,我难道还不如那条老狗?我至少要守住一天两夜!比许耽狗杂种多一天一夜!狗杂种能撑到吕布来,我就能撑到大哥来!”
历历在目的耻辱,一雪前耻的信念,让张飞暴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
每每觉得自己即将精疲力竭、油尽灯枯,他就呐喊痛骂一句许耽狗杂种,然后浑身又逼榨出几分潜力来。
袁军猛攻了一个时辰,已经快半夜了,气力不济攻势终于缓了下来,准备轮换主攻部队,另做打算。
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广陵守将也已经通过斥候的回报,确认了附近并没有张飞的援军,应该就是这一千偷袭者假扮援军孤军深入。
既如此,守军反攻时也得顾及伤亡,否则再死伤下去,拼光了也未必能攻下死守城楼的张飞。
还不如赌一把“己方的援军来得比张飞的援军更快”。
深夜时分,厮杀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
张飞血战半夜,敌人终于暂时放弃强攻,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因为城门在自己手上,他立刻把这边的情况整理了一下,派了个使者悄咪咪摸到运河边,驾了一条小船,向河口江边的诸葛瑾汇报。
邗沟河口的长江岸边,诸葛瑾的坐船是一条九丈长的河海两用船,跟后世唐宋时期的沙船形制类似,但稍微原始一些。
汉朝一丈折两米三,所以也就二十一米,并不算很夸张,这也是糜竺家能找出来的最大的快船。
当初要不是糜竺承诺给他派最好最快的船、最熟练的水手,还从糜芳那儿找了些亲兵护卫,诸葛瑾也不愿意到距离前线如此近的地方,亲自率领这支白衣渡江的补给船队。
不过,考虑到此间事了后,自己可能就要派人去柴桑联络叔父诸葛玄、并打探二弟诸葛亮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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