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兵用飞爪、挠钩往楼船往上攀援时,楼船守兵都还不辨敌我,还有以为是来救火的、或者是想把船开走躲避,就这么任由锦帆兵爬上甲板、抽出刀来,双方这才混战做一团。
这果然是……锦帆贼本职业务很熟练啊,虎口拔牙不过如此,烧完了还带拿的。
桥蕤本人原先在濡须镇上睡觉,都不在码头上,也是刚刚看到火光冲天才披挂上马冲过来的。
但他又担心问罪,情急之下,眼看自己的船也即将进入箭雨范围,甘宁军的箭矢已经稀稀拉拉开始落在船头船侧的江水中。
甘宁原本没敢想打楼船的主意,现在桥蕤军主动给他开门了,让他愿意赌一把。
甘宁做完这一切,还能好整以暇地瞅准旁边一条还没着火的小船,然后跳水登船划回去。
这些火船的伤害倒也谈不上巨大,因为桥蕤军毕竟不是曹军,没有把战船连环锁定。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十几条修长的艨艟各自砍断了船尾拖曳的破烂小船的缆绳,那些小船靠着惯性和划桨冲刺继续向前冲去,随后船上便燃起了大火,朝着各自目标胡乱撞去,引燃了水寨内的大型战船。
但是,看到甘宁的战果时,诸葛瑾还是震惊了一把。
所以一艘小船一般也就是一换一。极限情况下、敌船停泊挨得比较近,有可能一换二三。
敌人都把粮船开离泊位了,当然要用战船追,哪能用陆军追?
“大船都开不出去了!贼将一上来就把我们的楼船烧了,还砍断了一切固定船体的缆索,那些楼船被水流冲动,互相撞船,航道彻底堵死了!后军追不了啊!要不就用走舸小船追!”
对面的甘宁已经全军得手,开始有序撤退。
桥蕤忽然心生一计,趁着同船士卒不注意,捞起一根漂到近处的敌军箭矢,仔细清洗擦拭干净箭头,然后一咬牙朝着自己的左臂侧面扎了一下,划出一道淋漓的血口。
他知道,这时候追不上是能力问题,但不追就是态度问题了,被陛下知道,怕是不知要遭多重的刑。
眼看一番堂堂正正的恶战,桥蕤赫然发现靠手头这点追击兵力、自己是真的完全打不过,不仅仅是被偷袭的问题。
甘宁意气风发得意道:“我当时在江面上随便瞅了一眼,应该有七八十条粮船吧,烧了十几条,拖回来六十条——桥蕤还怪好的,提前把粮食都装船了。
……
甘宁亲自身先士卒,爬上了一条着火的楼船,杀散了三五个懵逼的袁军水兵,还一边把死者的火把往船舱内部丢,然后又亲自夺过一把大斧,把栓碇石的碗口粗麻绳斩断,再带领士卒把那些将船拴在泊位上的麻绳也斩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