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填胸,反手狠狠给了了望手一个大逼斗:“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欲乱我军心耶!下次再喊直接军法从事!”
这几天里,你也别闲着,凡是没有出动任务的战船,都可以略微改造,添附一些兵器——此战之前,我就料到火攻多半能重创敌军大船。
“不可能是刘备吧?刘备距此怕不是有四百里水路,还是逆长江而上,怎么捞得到这么远?要说这濡须口对岸,原先无非是两家势力。
因为还隔着至少七八里,实在看不分明,这也不能怪他。
劫粮本非计划之中,故而不当以官职赏赐,否则将来众将必然贪功冒进。但劫粮所得,也不能不赏。这样吧,分出所截军粮的一半,拨给你部,其余一半上缴,作为全军军需。
桥蕤自己不是水军将领,他必须强化水战实力,这才以比去年高得多的官位,拉拢了许乾——好在他也知道,官位这玩意儿,最终肯定能兑现,因为袁术一旦称帝,大家官职都会普涨,桥蕤只是提前把诺许出去罢了。
诸葛瑾:“也不可一味托大,这几日,子义和云长还要对芜湖动手,你至少要独自拖延三五日,甚至七八日。一旦子义和云长能跟我们合军一处,届时刘勋自然不足为虑。
“看这河流宽窄应该是濡须水……可我记得濡须口是个水寨啊!外面江岸上还有个码头集镇,怎么看上去这么平坦?不管了,且让船队收帆靠边!”
“一群废物!居然会被偷袭得这么惨!”
这样主次分明,也能确保将领以后再遇到可以随机应变的机会,也会优先把主目标完成,而不至于被迷了眼乱来。
许三一听这就升官了,连忙谢恩,心中暗忖:刚才帮将军遮掩其受伤真相,果然是一桩好买卖,这就升官了。
刘勋急得不行,吩咐船队赶紧靠上去,到了近前,入眼景色愈发触目惊心,无数大船烧得焦黑、搁浅沉在河口,把航道堵得乱七八糟。长江边的一溜儿民船码头泊位,更是毁伤得厉害。
桥蕤全程没有其他受伤,只是捞起敌箭自己划了一道伤口,回程途中部下已经帮他包扎好了。
刚好诸葛瑾这边这几个月在开鄱阳铜矿,已经出产不少,还有之前熔笮融铜像铸的钱花不完,就拿出了千把万钱,把甘宁那部分军粮回购了。
好在桥蕤留在水寨内的校尉许乾立刻迎了过来,帮忙解释圆场:
诸葛家肯定是想吞并刘繇最后的残余旧部,所以他们双方在相互利用。太史慈等辈对陛下心存怨恨,就自作主张,想把诸葛家拖下水,以致于此。但不管如何,现在诸葛家肯定是被太史慈拖下水了,竟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
刘勋倒是很准点,巳时正就到了,距离濡须口还有最后十里路时,他就让了望手注意哨探,别错过了收帆减速。
进可以说是诸葛家真的有了野心,吞了刘繇残部后造反了,退可以说是太史慈下克上独走,两头都能圆。
这要是回去了,怎么跟刘将军交代?简直连供词都串通不好。
此人名叫许三,是两个月前刚刚被他招募的巢湖贼许乾的族弟,也是负责帮许乾和桥蕤联络的中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