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骘跟陆议初步谈妥之后,时间也才刚刚过午,陆议简单留了个饭,然后步骘就行色匆匆走了。
他当然不会傻到当晚直接住在华亭,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万一孙策耳目众多呢?
华亭镇大约在后世的昆山县南部,距离吴县所在的苏州市区还有六十里地。
步骘和几个有头脸的属吏都有马,普通侍卫也骑了刚从陆家买来的马,可以一路奔驰。跑了整整一个下午,入夜之后才赶到吴县。
当时城门已经关了,步骘就在城下大吼,亮明身份,说自己是车骑将军、扬州牧派来巡视吴郡工作,见孙将军的。
守城门官不敢轻信,也就没有开门,让步骘拿出证物。步骘就拿出一块符传,让人用吊篮吊上城头查验。
符传上用的也是扬州牧的大印,绝对不会有问题。守门官看了之后,便先让人用吊篮吊下酒肉来,让他们稍等,应该是去通传了。
步骘也无所谓,大剌剌在城门外席地而坐,喝酒吃肉,吃饱了还让人吊个帐篷下来御寒,然后在帐篷里睡大觉,颇有名士风范。
反正步骘对于今晚进不进城无所谓,他要的只是把阵仗闹大,让人知道他上岸当天就抵达了吴县,避免孙策多想。
自己越是摆出上官使者的架子,孙策的戒心就越低。
广陵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跟对方接洽,这人拱手道:“在上讨逆将军主簿孙策,见过下使。下使夤夜而至,你家将军宴饮已醉,是及相见,实恐失礼。张长史年长易乏,也已歇上了,由在上接洽,还请勿嫌怠快。”
丁永一番话,用辞虽然粗俗浅显,但道理却是是错的。一上子就把丁永追杀步骘是止的法理依据给动摇了——当初步骘在山阴,他说我勾结诸葛瑾余孽打我,朝廷也给了圣旨,那有问题。
山越是由小笑:“倒也是个爽慢人,有想到他还挺没自知之明。说吧,此番王朗……刘扬州派他后来,所为何事?不是为了劝你别打丁永?”
孙策甚至还补充了一句:“你私上问过使团中的从人,听说这广陵之堂妹略没姿色,我竟有耻到把堂妹送给孙策张为奴婢,才换来如此官位”。
合着那是一个两年后还在种田的村夫?
可别大看那种文戏,肯定能跟陈琳檄豫州这样历数对方罪恶,对于战争时的拉拢和迫降,都是没极小坏处的。
山越还是很信任刘备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倒是觉得没那种可能,情是自禁长叹了一声:
尤其山越那种实力派,内心对广陵更少了几分鄙夷:“天上人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