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位后,从军中精挑细选的神射手们才鱼贯登楼。
井阑的楼梯也是加挂式的,外面也有挡箭的木板,曹军根本无法射杀正在爬梯子的士兵。这种持续做无用功的情况,着实让曹军士气很受打击。
偏偏曹军知道自己兵力数量处于绝对劣势,根本不敢派敢死队出城破坏攻城武器,早就把城门的闸门都落了,甚至还破坏了护城河的吊桥,彻底放弃了己方过河的可能性。
这样龟缩死守的姿态,自然让他们落入了单方面挨打的被动状态。
魏延根本不急,就这样一点点让曹军在渐渐被越来越密集的碎石雨和箭雨覆盖的过程中,感受越来越高涨的绝望气氛。
“放箭!慢慢来,瞄准了射,就挑曹贼弓弩手和军官射!”
井阑车上,魏延麾下几个指挥弓箭手的屯长,每个屯长负责一辆井阑车,慢条斯理地执行着精准射击的指令。井阑车上可以站的人不多,四辆车加起来也才大几十个弓弩手,绝对不过百。
这点火力密度,要是再抛射乱射、盲目压制,效果就太差了。而且箭矢要补给运到高处也不容易,还不如精准点射,瞄准了打。
这种每隔一会儿,就会精准射杀几个曹军弓弩手的压抑氛围,让曹军根本不敢露头。渐渐的守城一方也成了躲在垛堞后面抛射、侧射的样子,极大降低了对城下准备架设壕桥车的士兵的压力。
曹军对井阑车唯一的反击威胁,就只是用三弓床弩对着井阑的车斗射击,指望三弓床弩的铁杆箭能扎穿木板、穿透杀伤车斗内的士兵。
可惜安丰小县,平时装备的床弩就极少,守城投石机更是几乎没有,得临时粗制滥造打造。城内的工匠也未必专业,不少懂行的工匠还被蔡阳、秦琪等人带走了。
这种捉襟见肘的防御,很快被魏延压住,让他安安稳稳架好了壕桥车。
壕桥车一架好,魏延也不急于让扛着飞梯或是推着轻型云梯的士兵先冲。而是先让一群拿着大型藤盾、挑着土担拿着铁铲的士兵先过河。
这些士卒过河后,立刻很有章法地在护城河的另一头搭建起了一排盾墙,护住桥头堡,然后返身铲土,把原本只是靠重力虚搭在河沿上的壕桥车头部,用铲土掩埋扎实,确保平稳——
这一招,也是诸葛亮战前关照他的。
如果只用简易飞梯攻城,飞梯和扛飞梯的士兵很轻,这种细节都是无所谓的。
但如果想把轻型的轮式云梯推过河,就很容易在云梯刚上桥的瞬间、因为壕桥车一端受压太重、河边地质又松软,万一泥土下陷、而土里又有大石头,就会导致另一头被杠杆翘起来,甚至滑塌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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