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山阳老乡、多年故旧,总不好明着帮车骑将军说话、担保车骑将军不会扣押大公子。所以,只能给主公一些时间,让他自己慢慢想明白。”
诸葛均不由有些气愤:“蔡瑁蒯越简直胡说八道!我主仁义布于四海,既与刘荆州有兄弟之义,大公子便是他侄儿,我主岂会扣押自己的侄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主连袁谭都不会扣,何况你家公子!机伯兄可知,这两年袁谭向我主求援,我主几乎是有求必应,就这,都没趁机要挟袁谭如何如何。
若非我主派出太史将军、周中郎领兵助战,袁谭如今别说保不住南皮,便是连青州恐怕都被曹贼夺走了!君不见袁尚当初,声势过于袁谭,如今呢与袁熙、高干都已成了曹贼刀下之鬼!
故袁大将军子甥四人,独袁大公子一人得存,皆我主之力也。袁大公子身为外姓,执侄礼尊敬我主,我主便不吝救援,何况伱家大公子身为宗室同姓”
伊籍听了诸葛均这番毫无外交技巧的义愤之言,却是忽然打开了一个新视角。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从这个角度、旁敲侧击暗示呢……不行,这话不能自己说,但是可以教大公子,让大公子自己去跟主公说,让主公别担心。
想到这儿,伊籍也不由稍稍对诸葛均刮目相看。
没想到这种纨绔子弟毫无技巧、纯是感情,也能说出打动人的道理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诸葛均说的都是大实话。
“贤弟勿急,愚兄已经想到了,明日便去面见大公子,到时候,让大公子自己对主公这般说。”
诸葛均没料到自己随口一顿发泄输出,居然还真就帮忙解决了一些问题,不由有些得意,也跟着叹息:
“真是没想到,大公子如此忠孝,明明是奔波劳碌的事,他自己却不辞艰险。蔡瑁、蒯越平时也不见他们对大公子忠义,这时候却关心起来。”
伊籍闻言,脸色也露出一丝悲凉:“蔡瑁哪里是好心了,是二公子今年刚娶了他女儿为妻,导致蔡、蒯等族越发倾向二公子。
大公子这是感受到了危机,才想主动出使,谋结外援,巩固其位。而蔡瑁唯恐大公子与车骑将军走得近,这才借口关心大公子的安危、百般阻挠。
不过贤弟放心,大公子学了贤弟这番说辞,找个合适的时机,在主公面前潜移默化把道理说清楚,主公必能醒悟,放大公子随我一起去沛郡。”>> --